第六章(2 / 3)

胸前的雪膚隨著衣襟打開而展露出來,嬌軟的女體不住地抖動,劇烈起伏的胸脯有著掩藏不住的春色。

郭冀的呼吸跟著急促起來,眼光隨著呈現在麵前的挺立胸脯,下移至裏在桃紅肚兜裏的小蠻腰,到毫無寸縷遮掩的修長玉腿。

狂燒的欲火自小腹處席卷上來,他知道妻子容貌娟秀,卻不曉得連身段都是這般的迷人。他著魔似地伸手撫摸她絲滑般的腿部肌膚,青黛嚶嚀一聲,抖得更加厲害。

藕白粉嫩的腿肌比上等的美玉更加細致完美,郭冀曲起她的腿欣賞她美麗的腳踝,和如筍尖白嫩的腳趾,連粉紅色的指甲都教他著迷。

他的眼光一再流連讚歎,從足踝沿著圓潤的腿部曲線吻上來。

青黛終究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能抵受得住他似暴雨疾風般的輕憐蜜愛。她揪緊身下的被褥,嬌軀不住顫動痙攣。

「育黛……」郭冀粗喘著吻住她的粉唇,一波波熱焰不斷從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湧現。郭冀的大手粗魯地扯下她的肚兜,無邊春色盡人眼簾,他再也壓抑不住泛濫全身的欲望,以唇舌挑逗新婚妻子稚嫩的嬌軀。

隨著價值千金的春夜漸漸深沉,郭冀終於脫下身上的最後一件累贅物,將青黛壓在身下。

「……我是誰?」一雙俊目幾乎要燒出火焰似地逼向青黛,粗喘的聲息中夾帶著椎心刺骨的渴望。

「郭……冀,郭冀……」青黛隻能無助地回應他,盼望他能平息自己體內亂竄的火苗。

「嗯。」郭冀勝利地輕歎了聲。

在這曼妙無比的一刻,他肯定青黛心中隻有他的影像,不再有玉笙。他緩緩降下身體占有妻子的嬌軀,嘴唇吞噬向她不斷發出如仙籟般動聽的呻吟聲的小嘴,讓結合的快感同時衝擊兩人。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蜷伏在丈夫溫暖強健懷抱裏的青黛,困倦的腦子裏突然冒出李清照的那首「如夢令」的開頭兩句。知否啊知否,遭疏雨驟風摧殘過的海棠,已經再也不一樣了。隻是她並沒有憔悴,反而身心都盈滿難言的暢快。

夫妻敦倫,比她想像中美妙。怪不得兄長成婚至兮,總愛和嬌妻緊鎖在房內。回想起郭冀對她做出像春宮圖畫裏的動作,青黛不禁雙頰生霞,埋進夫婿寬厚的胸膛裏。

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經驗豐富的惜花人,盡管嬌軀因過度的縱欲而乏力生疼,但身心的美妙不可言喻。

她呼吸急促地揚起長睫,怔怔地凝視眼前偉岸的男性胸膛,雙手似有自己的意誌般地偷偷撫上,柔滑的感覺跟記憶中一樣。青黛欣喜地繼續梭巡眼前俊偉的男體,在她的愛撫下好似活躍了過來,憶起他昨夜以唇和手在她身上所製造的折磨,青黛全身臊熱了起來。

同一時候,郭冀尖銳的倒吸了口氣,抱緊懷裏的美人兒,翻個身將她壓在體軀下。

青黛微微一僵,羞得不敢看人。

「娘子,好娘子……」郭冀不斷呼喚她,驟雨般的密吻灑下她雪膩香酥、有若白色海棠花瓣的臉頰,兩手不規矩地在她曲線玲瓏的胴體上移動,逗得青黛嬌喘連連。

「春窗苦短日高起……」郭冀低聲吟哦,含笑注視妻子為他春情勃發的俏模樣,內心感到無限滿足。「好在皇上準我一年喪假,夫君我有一年不用早朝。」

聽到他的調笑,青黛羞得更是無地自容,忙著將臉埋進他懷裏。郭冀捉弄地抬高她的身軀,俯唇吻住她高聳挺立的雪白乳房,青黛隻能發出令人銷魂的嚶嚀聲,任他擺弄。

「喜歡為夫的這麽碰你嗎?」他移到她耳邊曖昧地吹著氣。

青黛被他逗得全身火熱,心裏又羞又惱,見他大手頑皮地溜進她粉腿之間逗弄,羞憤之下,用力推了他腰際一把。

「哎喲!」郭冀慘叫一聲,仰身跌躺在床上。

「怎麽了?」青黛見他痛得全身痙攣,不免慌了起來,也顧不得全身赤裸,坐起身觀視他掩在腰腹之間的部位。

見到他的男性象徵,青黛羞得別開臉去,可是耳邊不斷傳來郭冀的哀號聲,隻好轉向他的臉,把眼光固定在他的頸部以上。

「噢,你好狠心……」郭冀臉部抽搐地道。

「人家不是故意的。」青黛急急解釋著。

「好痛……」他呻吟著。

「我看看。」這下青黛再也顧不了羞愧,俯身檢查他手捂住的部位。一道醜陋的疤痕在他腰腹處迤邐約有兩寸,看得青黛觸目驚心,不會是她剛才一推之下造成的吧?

「怎麽會有這道疤?」

「噢!」郭冀懊惱地看了那道舊疤一眼,「是我隨軍討伐瓦剌時受的傷。」

「還痛嗎?」青黛心疼地輕撫那道傷疤。

「你……這麽一摸,不太疼了。」郭冀忍住笑道,享受被美人憐愛的銷魂感覺。

青黛臉一紅,偷覷了他一眼,纖手仍沒有移開。

「如果你能親親它,便完全不疼了。」郭冀表情正經地道,但那雙灼熱無比的眼眸卻透露出他男性的欲望。

他在誘惑她,青黛恍然須悟到這點,瀲灩的眸光完全被他熾熱的眼眸給吸引住,無法動彈。

驀然,她像是被蠱惑似地緩緩俯下頭,柔軟的唇瓣在那道傷疤上移動,郭冀忍受不住在體內灼燒的情欲,狂吼一聲,將青黛壓在身下再度占有她。

燦爛的情焰在兩人攀上情欲高峰時光彩奪目地燃放,一番譴卷銷魂之後,青黛倦極而眠,等到她再度醒來,郭冀已不在床上;倒是桃葉已備妥了洗澡水。

「侯爺說他到清心蓮舫探望少莊主。」桃葉伺侯她洗澡時,在她耳旁輕聲道。

青黛知道桃葉口中的少莊主,當是指她大哥楚行雲。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一襲素羅雲衣,慵懶的梳理濕發。等到郭冀父親出殯後,大哥也要返回江南了。青黛幽幽地歎了口氣,頓時興起無依的感覺。

庭院深深深幾許啊。定遠侯府高高院牆外的世界,她都不一定有幸探訪,遑論是千裏之外的江南。這麽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返回故園?

她如令已是郭冀的妻子,無憂無慮的天真少女歲月,才過了一夜,便恍若隔世般遙遠。

青黛怔怔地注視鏡中盤發成髻的明媚少婦,連發飾都是已婚婦女模樣,她不再是昨日以前的待嫁閨女。

「怎麽了?」隨著溫柔話語落到她肩上的,是一雙曾經愛憐過她,而今而後她隻能倚靠的男人手掌。

郭冀俊挺的英姿出現在鏡裏,他低下身在妻子粉嫩的頰上印下數吻,才不舍地移開。

此時,桃葉已知趣地退到花廳。

「桃葉說,你去看了大哥。」她低著頭輕聲道。

「嗯。」郭冀應了聲,隨意在妝抬上揀了一對金玉梅花簪插在青黛發上,托起她粉嫩的香腮,對著鏡麵滿意地觀視。「娘子真美。」他讚道。

青黛莞爾,想起歐陽修和張先各有一闋詞提到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頑皮地道:「是釵美,跟我無關。」

「誰說的。」郭冀張大眼,俯下唇輕啄愛妻嬌嫩的粉頓。「若沒有娘子的絕色,再華貴的發飾也沒有任何價值。」

青黛被他情真意切的言詞哄得心花怒放,衝動地抓著他的左手,在掌心上寫了兩個宇。繁複的筆畫考驗郭冀的智慧,當他吃力地辨識出那令他心神顫動的文宇,和青黛水柔的深情瞳眸相視時,唇角不由綻出真正歡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