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你……」痞子男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敢來插手他的事。

「請不要隨便對女性動手動腳,」楚非然說話的語氣平穩冷然,然而自他兩眼中射出的目光卻陰森地叫人心寒。「尤其是對我的女人!」

將巫蘇穩穩地護在懷中,這時候的楚非然已不再是平日優雅自若的貴公子。

然而,從他周身流露出的陰森怒氣來看,與其說他是名保護心上人的騎士,還不如說是一隻怒瞪膽敢窺視他寶藏的惡龍。此刻,惡龍發火了!尤其當他發現巫蘇在大廳的角落與一名男人爭執,而那個男人企圖吃她豆腐,以及,當他看到她竟不顧兩人體形上的差異,重甩男人一巴掌,而他卻仍在數公尺外,未能及時到達時……

楚非然簡直急瘋了!

直到楚非然接下男人襲向巫蘇的手,並把她周密地護在懷中時,他的心髒仍不由自主地為剛才驚險的場麵劇烈跳動。

「楚……楚非然!」反應足足慢了三拍半,巫蘇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你……你怎麼會……」

「閉嘴!」楚非然惡狠狠的截斷她的話。

雖然現在她已完整無缺的被他摟在懷中,但他的心依然停在差點遭襲的瞬息害怕不已,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為何物。

等他先把眼前那個膽敢對他守護的「珍寶」動手的痞子男解決之後,他自會回頭找她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做個徹底的清算。

這時,四周已經有人注意到角落裏有事情發生,一個個停下佇足觀望,有少數機靈聰敏的人士,則迅速反應通報服務人員,請求保全出麵。

因為楚非然的氣勢太過懾人,一直到這個時候,痞子男才回過神來。

「你……你是誰?居然敢管我虎尾仔的閑事,就算我打女人,又幹你什麼事?」痞子男再次報上道上的名號,以期嚇退楚非然。

他惡狠狠地上前一步,以一向擅長的陰險目光,從頭到腳威脅打量著不為所動的楚非然,「軟腳小子,老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就讓你好看!」

痞子男說話的用詞雖凶狠霸道,然而微顫的語氣,已完全暴露他欺善怕惡的小人心態。

「是嗎?」對於痞子男的恐嚇,楚非然連瞄也不瞄他一眼,直接扭頭,對著匆忙趕來的船上保全人員吩咐,「請這位先生回客房。」

「是。」保全人員毫下遲疑的應答。

兩名人高馬大的保全應聲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痞子男,「這位先生,請讓我們送你回房。」

「放開我……我要求退費……我會找議員抗議你們不尊重客戶……」痞子男在保全人員嚴密的「護送」下,一路不停掙紮叫嚷,卻沒有人理會。

隨著痞子男的叫嚷聲逐漸遠去,四周氣氛再次回複原來的歡樂與輕鬆。

宛若船過水無痕般,樂隊悠遠的樂聲與遊客的交談輕笑聲再次傳開。

當楚非然硬摟著巫蘇走過時,許多人對著他們微笑。

或點頭致意、或鼓掌、或朝著兩人豎起大拇指,還有人則是放縱地對著他們大吹口哨……

尤其是參加這一次聯誼活動的會員們,對巫蘇的不畏暴力、努力捍衛會員,以及楚非然的英雄救美之勢,讓他們欣喜之於,一對對的佳偶也一一誕生。

而這其中,他們不知道的是,身為女主角的巫蘇正處於被她的救命「英雄」威脅中……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楚非然氣得說不出話,一路不顧巫蘇的意思急行,直接把她帶到甲板上吹風。

雖然楚非然的懷抱夠暖和,海上的夜景也不錯看,不過在接連看了五分鍾相同的景色,且連吹了五分鍾的海風之後,巫蘇覺得她受夠了!

這根本是典型的出了「虎」口又入「狐」嘴啊!

她用食指戳戳楚非然厚實的胸膛,「喂,楚非然、楚狐狸你抓我到這來就是為了吹風啊?!」

對於她的質問,楚非然恍若未聞,眼神依舊一個勁地凝視著漆黑的海麵,不加以理會。

「唔……」巫蘇白眼以對,因為被楚非然攬得緊緊的無法脫身,她也賭氣的不說話。

她不明白這個狡詐的男人是怎麼了?為什麼渾身散發出不安、恐懼的氣息?他不像是會不安、恐懼的人啊?

她知道,這個男人狡詐、多疑、善變、喜怒不定,心思更是深不見底,還有愛耍人的不良嗜好。

不過,因為他優越的外在條件實在太容易博人好感,而他也實在太會假仙,以致除了擁有過人直覺與先知卓見的她之外,至今沒有幾個人能看穿他翩翩優雅形象下的真麵目。

一開始,她畏懼他是基於本能、直覺,但到了現在,她怕他,則是因為長期吃悶虧上惡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另眼相看」,偏愛玩她一人。

在她麵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惡劣的本質,反而以其最頑劣的一麵出現,特別是,隻有他們兩人獨處時,她每每少不了被他要著玩的經驗,且常是有冤無處申、不得申。

鬥不過、罵不聽、說不通、推不走、打不贏、也逃不開……以上,是她曆經無數次的失敗經驗後,所得到的結論。

所以,她努力的避著楚非然,不過,她知道這一點用也沒有,她總有一種預感,如果哪一天,她逃得不夠快、走得不夠遠,可能會就此栽在他手上,被他牢牢抓住,任他捏圓捏扁。

光用膝蓋想也知道,屆時她絕對會死得很慘、很慘、很慘!

所以,巫蘇一直極盡所能地躲著、避著他……

此時,頂頭上方突然傳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巫蘇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楚非然環住她的身軀稍稍放鬆,不再緊張僵直。

她不想開口說話,隻是用她的食指戳戳他環著她人的臂膀,示意他放手。

「為什麼?」楚非然反問。

雖然看不見,但從楚非然帶笑的嗓音中,巫蘇清楚的知道,他現在一定笑得十分白目。

「哼!」她還是不說話,隻是繼續用力的戳、死命的戳著他的手臂,像是不把他戳出個洞來不甘心似地。

巫蘇的心思哪裏逃得出楚非然的眼,不過,他沒有馬上製止她摧殘他手臂的暴行,隻是閑閑涼涼地說了句,「戳壞了,拿你來賠。」

巫蘇嚇得立即收手,急忙把一雙犯案的「凶器」藏到身後裝傻,「啊,有什麼事嗎?沒有吧……」

她心底卻不由自主地嘀咕著,哇!傷了他一隻手臂,就要她賠上一輩子,她巫蘇有這麼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