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琪,妳居然把我和傅偉中連在一起?!」毛采璐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妳每次來都在批評他、數落他。」
「所以我怎麼可能和他是一對?」
「但妳剛剛的問題……」
「算我沒問。」毛采璐舉雙手投降。「若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超過三十分鍾,我們倆之中一定有一個會先瘋掉!」
「可是妳對他的感覺好象很強烈。一賈佩琪畢竟長了毛采璐幾歲,加上離過婚,吃過感情上的虧,所以她反而看得更清楚些。
「我說了我討厭他啊!」
「上一分鍾是,但是下一分鍾呢?」
「還是!」
「妳言不由衷。」說話的人是陸啟東。
「你不相信我說的?」
「妳們女孩子都習慣口是心非。」
「陸啟東!」毛采璐想拿杯墊丟他,但是她壓下了這個衝動,畢竟這太沒有風度、修養了。「你自認是女性專家嗎?你這麼懂女人及感情方麵的事?」
「別人我不曉得,妳……」他搖頭。「妳是欲蓋彌彰哦!」
毛采璐隻能瞪著他。
「采璐,妳這老板聽起來是個好人啊!」賈佩琪鼓勵著她。「別信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句錯誤的話,真碰上了壞男人,妳會一輩子受折磨,不要以為和壞男人談戀愛很酷。」
「好吧!就算他不差,但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毛采璐自嘲的說。
「怎麼可能?!妳是個甜姊兒啊!」
「佩琪。」陸啟東又站出來潑冷水。「毛采璐已經是個麻煩,別再加重她的虛榮心了,不然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完美小姐。」
「啟東……」賈佩琪朝他搖搖頭。
「這是事實。」
「陸啟東,這一點你和我那個老板很像!」毛采璐最終還是拿起一片杯墊朝他扔去。
「可見英雄所見略同。」
「可見你們倆一樣差勁!」毛采璐一哼。「我真的是個甜姊兒,隻要一切順了我的心--」
「那妳可有得等了。」
「難怪你會沒有女朋友!」
這時陸啟東卻看向了賈佩琪,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轉了個身專心的去煮咖,不再和毛采璐鬥嘴。
賈佩琪也突地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毛采璐還像個局外人似的問。
「有些事妳再長大些後會懂。」
「佩琪,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抗議。
「妳是!」賈佩琪露出一個淒美的笑顏。「妳現在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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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采璐將一份從法國寄來的快遞送進了傅偉中的辦公室,但她沒有料到的是,不過上午九點多,傅偉中卻手中抓了瓶酒,然後沒有節製的猛灌,她猛眨眼睛。是她還沒有睡醒,仍在睡夢中?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脫序的行為,這不像傅偉中啊!
而傅偉中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了他的辦公室,對她視而不見,眼中隻有一種像野獸受了傷後的狂野、掙紮,他這會隻想藉喝酒減輕一些痛楚,原來……心痛的滋味這麼叫人揪心。
不該理他,她大可以東西放了就走,對他沒有什麼好心軟的,但是……不知哪來的婦人之仁,她走到他的麵前。
「法國來的快遞。」她把牛皮紙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上麵印了急件。」
傅偉中微瞇著眼看著毛采璐,好象他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人似的。
「你不認識我哦?」她嘲笑他。「你喝醉了,現在才早上九點多耶!」
「毛采璐。」他叫出她的名字。
「原來你沒醉。」她像是抓到他小辮子似的。「你怎麼會一大早就在喝酒?」
「妳管得著嗎?」
「這不像你!」
「東西放在桌上,然後--」
「出去?」她搶在他之前先說。「傅偉中,我這個人是有良心的,雖然平日我們不對盤,但是如果你有什麼問題……我願意幫你。」
傅偉中瞪著她,好象她是什麼妖魔鬼怪似的,他的眼神愈來愈冷。
但是毛采璐一點也不怕他,畢竟他總不至於在他的辦公室裏把她宰了或是肢解,所以把那份快遞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後,她又走到他的麵前,雖然他高出她有一個頭那麼多,但她仰頭無畏的看他。
「還不出去?!」他冷聲。
「你還沒有說出原因啊!」
「幹妳屁事。」
「傅偉中,你居然……」毛采璐是驚喜的。「老古板也會講這種話?!」
「毛采璐,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不然他會用酒瓶砸她。
「所以我要幫你啊!」
「妳幫不上忙。」他咬牙切齒。「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妳幫不上一丁點的忙,我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喝酒,所以妳離我遠遠的,出去後順便告訴我那秘書,今天誰都不準進來煩我!」
「你的公司出了財務危機嗎?」毛采璐雞婆道。她才不會就這樣出去。
「我叫妳出去!」他目光陰沉。
「我可以找爺爺幫你。」她認真的說。「雖然你有時很可惡,但你是好人。」
「好人?」突然的,傅偉中放聲大笑,表情充滿了諷刺。「妳應該是說老古板、無趣吧?」
「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她非問出來不可。
傅偉中狠狠的看了她好一會,然後猛地把手中的酒瓶住牆上一砸,完全不在乎自己看起來多麼危險、嚇人,這一刻他什麼都不用。
差一點被他嚇到腿軟,毛采璐沒見過男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動作這麼大、表情這麼懾人,他看起來想要毀了這世界似的。
「妳膽子很大嘛!」見她沒有轉身跑掉,他露出了一個帶著讚許的表情。
「我太好奇了。」她沉著道。
「好奇會害死一隻貓。」
「我不是貓。」
「妳隻是太無聊了。」
「那就別讓我無聊啊!」
傅偉中頓了一會,好象是在自己的心上多劃一道傷口,他幽幽的道來。「我……喜歡的女人昨晚結婚了,她已是別人的老婆。」
毛采璐還在等著,等著更勁爆、更駭人的內容,可是他居然閉上了嘴。「就這樣而已嗎?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