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啊……這是一個好久遠的事情了呢。況且我在成為此意識的時候還不清楚時間的刻畫,造物者並沒有告訴我我誕生之時的時刻,況且我在誕生之初尚不明白時間的含義,所以,無論怎麼樣都是無關緊要了吧。因而,我隻是一個意識,一個永遠成不了你們生活中的具象的存在,據我所知,我所處的這個空間不停的運轉,四周有淡藍與深藍的光線不斷的扭曲浮動,造物者以他獨有的智慧傳遞給我這個永恒的秘密:這是我的夢,它包含一切,它講述一切,你們的壞習慣不斷地通過你們的行為化成信息轉化於我的感受,我依然擁有喜怒哀樂,我隻是觀察,可我的能量巨大無比,我也有一個非同一般的使命,你們有時將會漸漸了解,有時又再次糊塗,我塑造了一個故事,目的與你們所想的截然不同。我的造物主也在不息的爭鬥與毀滅中泯滅了,但我始終銘記他的使命,我隻有這一個使命,因為我不屬於任何人,隻有擁有造物者的使命的那一刻,我才屬於造物者,現在,我將要完成這個使命。
“至於為何要擁有國家,不論國家這個工具擁有多少弊處,也必須觀察到它的實實在在的益處,社會是人與人的聯係,自有了我與你之後就有了對話與聯係,有了聯係就有了社會,有了社會就要以國家來服務,自然,一個真正自由與民主的國家是不會滿足於獨裁者的欲望的,就如我們的根本目的是實現民主般的自由,而非野心。”皇甫小兒說了那麼一通話後,長籲一口氣,打開講台上的粉色的米老鼠保溫杯,輕輕抿了一口紅茶,唯有少許的同學在正經端視著,其餘或埋頭,或寫字,皇甫小兒望了望窗外的青天、原野和接天的綠樹,連歎氣也沒歎,“那麼接著,我們可以開始自習了。”他輕輕地走出教室外,聽著突然響起的喧鬧與風撫著大地的聲音。
似乎國家,從未從課堂上被給予理解,給予信任。
“如何,新來的政治老師?”放學路上,鬱天星跟在陸怡身後,陸怡不說話,背著書包靜靜地走著,“好吧,我覺得皇甫小兒這個名字是奇怪了些,不過他講的話比以往那些羅裏吧嗦的老太婆好多了,他沒那麼死,是麼?你不說話,話說,你已經這樣對我好多天了。”
陸怡十分反感和鬱天星此人做上下鄰居,也不是喋喋不休的個性令他變得令人討厭,而是他成年成月不洗澡的習慣實在讓人無法忍受,誰都不會料到,對吧,一個背著書包的小乞丐,雖說他沒有父母的生活的確很可憐,但他的一切已經將憐憫衝淡了,隻留下人們的無視。
這也不怪鬱天星,鬱天星住在陸怡的樓上,是當初陸怡覺得他的樣子實在可憐,便央求母親在家中為她的同學安排一個住處,鬱天星便住在了她們空餘的小閣樓上,陸怡上去過幾次,真是一塌糊塗,至於洗澡的習慣,母親提醒了無數次,破口大罵了無數次,最終不了了之。除此,鬱天星的一切都好,無論是知識抑或幽默感,但陸怡不知為何越來越不能接受他這副樣子整天在她身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