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吹雪再次睜開了眼睛,此時,她已經能漸漸適應光亮了。她試著起身,可是身上卻還是沒有什麼力氣。
環兒見她醒了,開心的說:“姑娘,您醒來了啊。渴不渴?要不要吃點東西?”
“謝謝你。這是哪兒?”吹雪環顧四周,雖然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裝修,倒是簡潔的令人心安。
“這是將軍府啊。姑娘,今天感覺好些了嗎?”環兒體貼的說,而後又不待人家回答大叫出聲:“唉呀,將軍還交待我您醒來後一定得告訴他呢。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我得去找將軍。”說完自顧自的跑出去,留下一臉無耐的吹雪躺在床上。
“哈……,這是什麼狀況呢。”吹雪自言自語。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聽上去應該來了三個人,吹雪在心裏想。
“吱呀。”房門被推開了。
每一個進來的人,吹雪對他有印象,就是那天在衛府見過的,‘他就是將軍吧。’吹雪暗思,後麵還有一個男人,感覺會親切一些,不過,也許是他長了張娃娃臉的原故吧,看上去還不到十八歲的樣子。最後進來的人,就是那個剛剛跑出去的小丫頭。
“索命蝴蝶,令人聞風喪膽的索命蝴蝶。“冷夜冰冷的眼神透著不友善,“給我個理由。”
吹雪並不懼怕他的目光,同樣冰冷以對,“什麼理由?救我的理由?殺我的理由?”
“你殺人的理由。”冷夜低沉的聲音令人畏他三分。與他前來的關副將不由一抖,心中暗討,‘這冷夜生的哪門子的氣啊?’
吹雪不再看他,她也讀不懂他,隻是一如方才冰冷的回應:“理由?殺人償命就是理由。官官相衛就是理由。”
“哦?可是也有人說,你們是殺人狂魔吧。那是不是我殺了你,也是替天行道。”冷夜冷笑一聲。
“對於一些人來說,當然。如今的大唐,民心淒淒。長年的征戰,老百姓的日子本就苦不堪言。偏偏還有一些人依占權勢,財力,視老百姓於臭蟲。老百姓告不得官,隻得含血隱忍。這樣的人不該殺嗎?”吹雪瞪視著他,發出疑問。
“就算他們該死,也有官府去辦。有王法在。”
“王法?殺人的時候,他們說自己就是王法。官府?不是相互勾結就是欺壓良善。我知道你和衛府的人有關係,如果是為了替衛長春報仇,將軍就請動手吧。”吹雪說的很平淡,就好像在談別人的事情一樣。似乎在告訴他們,今天落在他們的手中,她認命了。
“告訴我,你的同黨在哪。不會就你一個人吧。”冷夜並不理會吹雪的話,隻是繼續盤問。
吹雪冰冷一笑,“將軍,就別費口舌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姑娘,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我們家將軍救了你一命,你現在都見閻王去了。”小丫頭倒是快人快語。
冷夜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小丫頭自然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現在殺了我也不遲啊。”吹雪如同冰雪一般,並不為此而火大,“如果將軍救我隻是為了讓我說出其他人的下落,那還不如現在來個痛快的。”
冷夜看著她的眼神,眼睛微眯,“我會等到你說為止。”說完,轉身離去。與他同來的關副將,自然是尾隨著將軍離開啦。要不然他還能留在那兒幹嘛?
至於那個小丫頭,倒是很生氣的一跺腳,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