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想我可能是認錯人了。”藍斕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解除了刺客的隱身實在是很不禮貌,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可怕。
習慣性的扶了扶臉上的麵具,卻發現臉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原來,是剛才,想要更加容易的被哥哥認出來,自己扯掉的。
苦笑,自己終究是錯的嗎?
“沒關係。”雖然心中驚奇,但是白開水還是沒有說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雖然很美麗,但是……很悲傷,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口:“你和你媽媽走散了?”
沉默。
半餉,藍斕才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轉身離去。
那個旅店裏麵還有人在等著自己,想要從背包裏麵掏出另外一個麵具,卻發現裏麵的備用麵具一個都沒有了。
哦,那是剛才幾個盜賊得手了吧……
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真正貴重的東西,就憑剛才那幾個看上去等級不會超過三十級的小盜賊,是偷不了的。
慢慢走著,鬧市擠擠嚷嚷的人群就在周圍,可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人群的溫度。
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來,又拚命的想要遺忘。
他從來不是勇敢的人,他有很多不敢麵對的事情,也隻有遊戲的時候,能夠忘記曾經的痛苦和悲傷,也隻有遊戲的時候,他才能夠找到一絲絲難能可貴的在人群之中的喧鬧感。
他忘記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笑容,陽光的好像能夠融化寒冰,卻從來忘記不了,他那樣笑著的時候,身邊總是有著安靜的微笑著的哥哥。
而媽媽,則是在不遠處幸福的笑著。
他從來不願意回想,那個時候的幸福的日子。
因為,越是回想,卻傷的越痛。
有些事,有些人,已經逝去,再也回不來了。
夜晚的鬧市,燈火通明,他卻看不見眼前的色彩,隻有鋪天蓋地的黑暗,新聞上的陌生嘴臉講著讓他害怕的話語,報紙上的言論,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他向來隻是一個硬裝堅強的小孩子,當心中的傷痛一次又一次的被劃開,也實在掩蓋不住自己鮮血淋淋的內心,已經殘破不堪。
“嘿,你是藍斕吧。”身後突然伸出一隻黝黑的大手,充滿肌肉的質感,告訴人們,它的主人是怎麼樣的大力士。
藍斕失神的回頭,看見似是熟悉的麵孔,愣了愣,然後又清醒過來:“王哥?”
對麵的人的皮膚在通明燈火的照耀下更顯得黝黑,剛毅的棱角,一米九的身高,充滿肌肉的軀體。
“果然是你。”對麵的人咧開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你也來玩這個[縱天]啦?”
“嗯。”藍斕點點頭,同樣的微笑,接受了[至尊王哥]發出的邀請。
“嗬嗬,你果然取的還是這個名字啊……”藍斕笑笑,王哥是自己在那裏認識的大哥頭,不知道因為犯了什麼罪被關了進去,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年他已經三十二歲了吧,就是他介紹自己了[橫地],自己才開始玩遊戲的,沒想到他也來玩[縱天]了,而且,王哥他的名字總是很好認呢。
“你呢,怎麼不用藍天了?我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看見那個排行榜第一的藍天真是嚇了一跳!”王哥哈哈的笑了笑,卻發現對麵的人笑容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