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沒有插話，有人肯幫忙幹家務就好，才不管誰來做。
至於陳興兵擔心的，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隻要肯問自己就答，不會因不是徒弟就藏私。
他把手裏酸梅湯喝掉半杯放下，指著桌上的席鎮，道：“這東西不簡單，你們誰先來嚐試鑒定？”
“我來。”
張遠泰、陳興兵同時伸手，隨後互相瞪眼要吵架。
楚燁翻白眼道：“按年紀，大的先來。”
他都發話，對麵兩人隻能聽從。
陳興兵給了個挑釁眼神，把張遠泰氣得直蹬腳，高興放下筆記本，拿起席鎮用放大鏡觀察。
“表麵發黴那麼嚴重，都染黑了，環境得多潮濕。”靠近物件後，聞到臭味後，陳興兵直皺眉。
張遠泰說道：“我在祖宅水窖角落發現的，雖然水窖很多年不用了，但因為靠近地下河，地麵會滲水，所以環境比下雨天還潮濕，常年都如此。”
對於古董，陳興兵還是很嚴肅，沒有因為私人感情作對，特意抬頭給了感謝眼神，才繼續用放大鏡觀察。
“鑒定古董，理論先行實踐在後，感覺、觸覺、嗅覺等人體功能都可以用。”楚燁在對麵安坐背靠椅，抽著煙提醒。
陳興兵聞言鼻子湊近，幾乎要貼到龜背上嗅。
“師父，你偏心了。”張遠泰不高興道。
楚燁翻白眼，道：“哪來的偏心。我是讓你們混經驗不是賭氣較勁，老陳就算先有發現也沒有獎勵。”
張遠泰委屈嘟著嘴。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在楚燁麵前鑒定物件，表現的好壞很重要，怎麼會沒偏心。
“造孽，老子又得再次等你個小屁孩慢慢長大。”楚燁心情變得不好。
前世把弟子教導到古董圈中人人尊重的大師，過程有多辛苦隻有自己知道，沒想到轉眼又得來一次，而且大弟子還屬於最敏感叛逆的十六歲屁娃。
難道這就是重生的副作用？
楚燁想起黃虎成長經曆，抖著眉頭笑嗬嗬道：“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女孩談戀愛？”
談戀愛是一個人成長最好的助推劑，楚燁覺得讓弟子多遇幾個渣女，自己可以省下九成精力。
“修真的人不能迷戀女色。”張遠泰婉拒。
“狗屁，你讀高中……當我沒說。”
楚燁駁斥張遠泰前世何止迷戀女色，在高中交的女友，都能組成足球隊帶替補上場彼此對打。
隻是他想到張遠泰提前三年認識自己，命運軌跡完全不一樣，極可能提前進入神棍思維修身養性，也就作罷不提。
“楚哥……”陳興兵又聞、又觸摸，看得眼睛發紅都沒發現有問題無奈救助。
“陳大哥失敗，那就輪到我了。”張遠泰搶過龜形席鎮放到桌麵台燈，用放大鏡觀察。
陳興兵想搶過來，畢竟自己還沒認輸。
“沒關係，他沒機會發現問題，不過是增長下經驗。”楚燁可不想被張遠泰煩死，趕緊出言阻止。
陳興兵老實收手，把剛才楚燁提醒的話記進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