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嗎?」
淩群玉的語氣多了幾分的苛刻,更多了幾分的陰寒。
「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羅晴雨也學他的口氣,想不到惹怒了淩群玉,他策馬往前,像要威脅她,而她也不認輸的瞪著他。
就在兩相僵持其間,遠處傳來了快迅的腳步聲。
她不意間一望,隨即臉現笑容,「金公子,你來了。」
金勤業有些羞澀的跟她打了聲招呼,「羅姑娘,你早,今日的生意好嗎?」
「差死了,你看雨下得這麼討厭,哪裏好得起來。」
「是啊,這場雨下得真是討厭。」
明明下雨時,天氣是冷的,但是金勤業竟在擦汗,可見他是迫不及待的趕過來的。
他眼巴巴的看著她,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話還沒說,一張臉就已漲得通紅。
羅晴雨見狀,就知他是為了柳如月的事,才這般羞澀。
噗哧一笑,她掏出個香袋遞給了他,並且小聲的對他暗示,「老地方見,你可別來遲了,叫人心焦。」
金勤業也知她在打趣他跟柳如月兩人私會的關係,不禁從臉紅到了脖子,呐呐道:「羅姑娘,你愛說笑了。」
淩群玉窮凶惡極的臉色,從上到下評量著金勤業,過了半晌,他像是打量夠了,就往羅晴雨身上瞧,見他們倆有說有笑的,他眼現妒火,不待兩人招呼打完,便冷酷的道:「是這個窮酸般的男人嗎?」
她惡狠的瞪他一眼,既生氣他叫金勤業窮酸,更為金勤業抱下平。
這位英俊書生正是如月的心上人,是個客氣的老實人,今年上京來赴考,希望能夠光耀門楣,卻遇見了如月,現在兩人火熱得緊,他希望今年能夠金榜題名,好向柳王爺府提親。
羅晴雨當成沒聽見淩群玉的問話,金勤業則注視著這位坐在馬上的英挺男子。
雖然對方罵他窮酸,但是感覺他好像不是對他懷有惡意,隻是要讓羅姑娘動氣的樣子,於是他有禮詢問:「請問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淩群玉不但沒有回答他的話,還縱馬狂奔,馬蹄差點兒就踢到了他,害他嚇了一跳。
金勤業奇怪道:「這位是誰?能在京城裏策馬,一定身價不凡、家世顯赫。」
羅晴雨懶得理那狂人道:「別管這些了,如月正在老地方等你,你快去吧,要不然我怕她家侍衛又要帶她回去了。」
提到心上人,他眉開眼笑,不住的道謝,「謝謝你,羅姑娘,我先走了。」
望著金勤業興奮的離去,羅晴雨有點羨慕,也有些兒落寞。看來如月的好事很快就近了,而自己的不知哪時才有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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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晴雨回了羅王爺府,羅王爺府在淒冷的秋風下,更顯蕭瑟。
她對柳如月說的話並非假,她爹自從臥病在床,就比較沒辦法撒銀子出去,所以家中還有一點現銀。
隻是這點現銀,她還得籌措著她爹的醫藥費,哪有心思去做新的衣裳。有時候想想,她雖貴為郡主,但是家中這麼貧困,可能還比不上一般的民女呢。
自從淩群玉向皇上當麵退親後,爹就一直耿耿於懷,回來還問她,究竟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說她不檢點?
淩群玉自己誤會,她能說些什麼,當然隻能回答,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爹越想越氣,氣了一夜,怒火上心,沒幾天後,就忽然病倒了。
請了大夫來看,也隻說他操勞過久,又加上鬱悶攻心,才會一下子發病,休息一陣子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在她這些日子的照顧下,爹漸漸有了起色,已經能夠稍事行走,相信再休息個幾日,他就能夠複原了。
不過爹他整日嘴裏嘮嘮叨叨的念著,罵的全都是淩群玉的不識好歹。
「若是淩群玉那小子被我當麵遇到,我一定要賞他幾個鐵拐子,打得他措手不及,這個臭小子,竟敢毀壞我女兒的名聲,真是可惡透頂!等我再過個幾日休息夠了,我就上朝給他好看。」
羅晴雨在她爹的寢屋外笑了。不知她爹是為了對抗流言,還是為了要對付淩群玉,總之他越罵精神就越好,似乎很有鬥誌的想在朝廷上,遇到淩群玉就給他一頓痛打。
「爹,吃飯了。」
她帶著餐食進屋裏,她爹大口大口的扒著飯之餘,一邊對她憤恨不已的談論到淩群玉。這已經是這幾日的老戲碼,所以她都婉順的應和他的話。
「我得多吃點飯,快把這身子骨養好,好痛揍他一頓。晴雨,這家夥不懂你的好,是他吃虧,我們不必理會這種人。」
羅晴雨欣慰的看他將飯大口的吞下,於是順著他的意道:「是啊,爹,那種人我們根本就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越說越氣,羅雄漢拍桌大怒,飯又多扒了幾口。
「這個死小子,當初我看他有點擔當,才想把你嫁給他,現在才知道是我錯了,幸好要把你許給他之前發現了,要不然你一嫁過去,才知道他是這種嘴巴胡說八道的人,豈不是誤了你的終生。」
「嗯,爹,這菜你再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