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雞鳴聲傳來,在房內也是一夜沒睡的炎虔忠眼中充滿疲憊的血絲。望著院中央自己的兒子炎天修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炎夫人從後麵將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從炎夫人的倦態來看,也是一夜未眠。
炎夫人的聲音在炎虔忠的身後響起:“誒,如果修兒執意想上山求道,就任他去吧,你這樣擰著依修兒的性子,隻是徒勞。”
炎虔忠長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吸氣聲有些顫抖,隨後一聲長歎。
炎虔忠將眼中的無奈漸漸收斂,隨後開口對炎夫人說“罷也,那孽障若真是對那裝腔作勢的道學著了魔,那就讓他去。隻不過他不再是我們炎家的後人了。”
炎夫人聽聞老爺的話,緊忙勸阻“修說那些胡話,修兒再怎麼頑劣,那也是你的炎虔忠的兒子。”
炎虔忠早已沒在聽了夫人的話。僅是吩咐下人準備紙墨。
在院中央的炎天修,麵容依舊如昨夜那般堅毅。
炎虔忠手持一紙斷親書走向庭院中央,冷冷的凝視了一番炎天修後,將那斷絕一切親人關係的斷親書扔在了炎天修麵前。
炎天修好似早有料到,但仍然能看出他麵容難受。
在外跪了一夜,因為有些著涼,炎天修的聲音有些沙啞。
“父親,我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今天。”
炎虔忠強忍著眼角的一滴淚水。吸了一下鼻子後。聲音同樣沙啞的對炎天修說到“炎先生,您的一句父親恐怕老夫是擔待不起了。收拾一下行李明天離開這裏吧,去追尋你的道義去吧。來日發達,還望炎先生心存個好。”
這句句惹耳的話讓庭院中央的炎天修低下頭顫抖了許久,半晌過後,炎天修抬起頭,麵容恢複了昨夜的堅毅。
炎天修本已沙啞的聲音又多了一些顫抖:“不論你是否認我這個兒,我永遠記得,您是我的父親。”
眼看炎虔忠的淚水就要溢出,炎虔忠轉身離開了。
送別的最後一頓家宴氣氛異常沉重,炎夫人已經哭的連舒一口氣的勁都沒有了,炎天修的大哥炎天罡眼角也有些濕潤。炎靈玉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些,非但沒有感傷,看起來反倒像是有些期待著什麼。
炎夫人哭紅著的眼的開了口:“修兒,你父親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炎家在這世上的顏麵,你雖生性頑劣,但在母親眼裏,你總是我最聰慧且體貼的修兒。。。。”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
炎天罡將碗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轉身便離開了。
臨行前,炎家三位前輩長老,依照家法,當著全氏族的麵將驅逐炎天修的消息公布後,便示意炎天修將象征著炎家的頭飾摘下。
按照家法規矩,炎天修要像自己的父親炎虔忠討一削骨掌廢了自己在炎家修得的一身武藝。炎天修靜靜地跪在炎虔忠麵前,麵容堅毅依舊。
炎虔忠在族人眾目睽睽之下,又是羞辱,又是悲憤。
掌風一過,凝著蝕骨之勁的削骨掌重重的打在炎天修的胸口。
這一張下去,炎天修口中頓時湧出些許鮮血。但是堅毅的麵容還是從未有半點改變。
一掌下去,炎虔忠一臉詫異,他竟然在炎天修的體內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運氣之力。雖這一掌他已竭力將掌勁在不讓族人察覺的情況下收小,但是這一掌正常應該讓炎天修體內的根本氣流全部衝散。可是炎虔忠卻能明顯感受到,他這一掌可能僅僅隻是將炎天修的根本之氣稍微撼動了一下。
炎天修領過一掌後,站了起來,對炎虔忠說:“逆子天修今後就不能常在父親身旁為您養老送終了,願您身體安康。”
當炎天修看向炎虔忠的時候,他從炎虔忠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以往從未有過的神態。
炎虔忠好似對炎天修有了些不同的期盼。
就當炎天修準備轉身離去,炎靈玉從他身後拍住了他的肩膀。
炎靈玉對炎天修說“弟弟,這路是你自己選的,哥哥不認為他是錯的,我期待著下次我們兄弟二人重逢,希望那時你已經求得你的奧義。”
炎天修點了點頭,在一旁的炎天罡也走了過來,沒說些什麼,隻是把一個包裹遞給了炎天修,示意裏麵的東西讓他帶上。
炎天修邁過炎府大門,最後回了一次頭,他望見了族人的鄙夷,與自己父親那從未有過的對他的期盼。
炎天修咽了一口濁液,嘴角微微上揚的望向那炎府外的萬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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