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半月。
這半月之間黎問的身體漸漸恢複,從最初通過時空之門難以動彈,艱難下地,到如今普通行走已經沒有問題。
這種狀況,他猜測是穿越時間所造成的後遺症,後遺症把他身體弱化到近乎嬰兒般脆弱,空泉之力也全部在體內消失。
甚至他都不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是否還是一名具象者,額頭的邪惡小蝙蝠微笑印記也消失了。
這半個月之中,他與小茵關係隻存在於“爹爹該吃早飯了”、“爹爹該吃午飯了”、“爹爹該吃晚飯”、“我去洗衣服了”、“衣服又被河水衝走了,爹爹你打我吧!”
有時說著,小茵還脫掉了衣服,翹起了小屁股,黎問看到她小屁股上,有許許多多的被藤條抽打的印痕,有的地方發青發紫還沒有好,一雙小臀瓣,完好的部位幾乎沒有。
她之前的那個爹爹似乎經常打她。
黎問拒絕時,她的目光還懷疑:“真的不打我嗎?”
那時黎問隻好回答:“以後都不打。”
然後,小茵便會用那雙大眼珠看著他,有一種‘沒有安全感’,‘新爹爹又會不見了’的惶恐。
這種惶恐致使她每天小心翼翼的做飯,洗衣服從在外麵洗變為滿頭大汗用藤條拖著大桶水回來洗,睡覺在木屋門口鋪著一層破舊的衣服,像隻小狗守在門口,生怕他離開
。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一周,小茵發現黎問並沒有離開,後來也就漸漸放下了戒心,在這一時間,黎問的身體也終於適應了。
不過這一具身體很弱小,跟黎問小時候還未有背重石訓練時差不多,踢不倒大樹、打不碎石頭,破壞不了房屋。
“爹爹,吃早飯。”
木屋內的布置很簡陋,一張石床,一張低矮的木桌,廚房幾乎就在隔著石床不到兩三米。
小茵的稚嫩聲音喊著,黎問坐在床邊皺眉深思著,他還是無法具象化,空泉之中連一絲動向都沒有。
《身法大全》的移動步他是通過空泉之力來使用的,所以沒有空泉之力,他已經失去了這項保命絕技。
凝擊雖能夠使用,可這個脆弱不堪的身軀,他隻是一指一點突破,自身的手骨差點就粉碎。
他沒有修行法,雖然也考慮過看《黑翼大魔》能否重新修行,可是他這副身軀太弱,估計身體的精孔還未被打開,就要力竭死去。
黎問從床上下來,兩副木筷子,兩碗飯,一個大碗隻裝一半,一個小碗隻有小茵拳頭那麼多,菜隻有一盤,是向日葵花田裏隨處可見的黃花。
“你吃那麼一點也身體很難長好的。”黎問把碗裏的飯扒了一半放到小茵的小碗裏,堆得滿滿的。
“小茵平時隻能夠吃這麼多的。”小茵又把黎問的飯扒回去,眼珠子裏怯怯。她對這個新爹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新爹爹不打她屁股,也不罵她笨,每天也不早出晚歸,身上也沒有醉醺醺的味道。
她不喜歡被打屁股,也怕被罵,可是她卻心中卻很迷惑、為什麼這個新爹爹和以前的爹爹不一樣?她從不思考誰好誰壞,隻是覺得很不同。
“你喜歡吃的飽飽嗎?”
小茵又說:“以前爹爹說小茵隻能吃這麼多。”
“我是新爹爹,我決定你要吃得飽飽的
!”黎問再次把飯扒回去。
這一次小茵沒有再選擇把飯扒回來,算是認同了黎問這個新爹爹的做法。
兩人無言的吃完早飯,小茵吃完後習慣的收拾碗筷去洗碗了,黎問看著她的背影心想,也許她以前的爹爹都很少與小茵交流。
看著缸裏的米,小茵父親所留下的米已經漸漸見底被二人消耗完了,他得想辦法為二人的生活得以延續,雖然光吃黃花餓不死,可那點營養補充不了自己這副兩米身高又弱到不行的身軀。
他走出小木屋,在門前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空間道具,拿出黑柱、流星之槍、元屠阿鼻槌,其中黑柱拿出時,他根本拿不動,被狠狠的砸到地下,砸出了一個小坑。
流星之槍躺在地上,散發銀光,箭頭不停朝黎問嗡嗡震動。
元屠阿鼻槌的骷髏法陣依舊還在旋轉。
衛雯以前置辦的幾套衣服、幾套被子、一些已經壞掉的幹糧,擱置數月的幾十桶水。
這是目前黎問的全部家當。他把被子和衣服留下,幹糧扔掉、幾十桶水放回去,看著這三把武器目光複雜。
他決定要去典當其中的一把,黑柱目前他無法拿起,按道理來講典當它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黎問對它最有感情,一時拿不定主意。
流星之槍黎問曾與它做過誓約,這把認他為主的寶具,他也不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