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蘭心公主望著他們相偕的身影,鬱於大哥眼裏心裏隻有班襲,他的情緒隻為班襲而有波動……好不服哪!然而,再不服又能如何?

她不想再看見鬱於大哥充滿柔情的限——隻因那眼神不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現在她隻想找個地方躲著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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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公主讓人請來鬱於狂,望著他一臉冷峻,她的喃喃地說:

“鬱幹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班姑娘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種驕縱的性子.你信我的.對不?”

他明白,護衛她這些年來,從不曾見她為難過下人,隻是脾性再好,終究是皇家公主,天生的嬌氣仍在。

見他不語,蘭心公主知道他是不肯輕易原諒自己了。倘若知道這巴掌會將他推得更遠,她寧可央求班襲來打自己呀!隻是如今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

聽說他一路不眠不休、累淹了七匹良駿,才能在短短時間內往返,他就這麼在意班襲?

不願相信自己真的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蘭心公主豁出去地說:“鬱於大哥,你……你能陪我歇息嗎?”

她雖然不會醫治部於大哥,但她還有足以做人的……身子。

鬱幹狂滿臉正氣,對她大膽的言詞不為所動,“公主請自重。”說完任要往外走。

“慢著!”蘭心很傷心,連她厚顏要獻出無暇的身子,都隻遭來他的不屑一顧,她端出公主的威儀:“你既然是我的扈從,那本宮命你等本宮睡著了才能離開!”

即使這麼做會將他推得更遠更遠,她也顧不得了!她心裏難受,也不讓他們好過!

鬱幹狂眯起眼,許久才從牙縫中進出:“這次拿什麼來壓我?契丹的和諧?”他拂袖,走出門外避嫌。

蘭心公主淚眼望著他冷絕的背影,豆大的淚珠也跟著落下,讓胸前的錦衣無聲吸人,隻留下談談濕意。正如她的一場苦戀,總沒能在他心田裏印下痕跡。

他聽見她強抑的哭聲,也看見她微抖的纖細雙肩,卻背過身、守在門口,繼續當作毫不知情;不願回應的感情,不如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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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幹狂從蘭心房裏出來後,就到她這兒,他踏入院落,走向半掩的門,正要抬手敲門,卻聽見裏頭有陣陣水聲。

從門縫望人,他看見屏風裏燭光映照出一道娉婷人影。

班襲先解開發帶,任一縷烏絲揚起,接著柔順披散在她的肩上。

他看見她解開繡扣,他喉間梗著,心跳也倏地加快。

然後,衣衫褪下,就著微弱燭光,看見她曼妙的身形挺立著。

她未覺門外有人,自在地舀水淋身,在燭光的輝映下水光流粼粼,透過薄絲的屏風傳達到他眼中,朦朧間更豐富了想象。

他的眼離不開那凝住在她雙峰頂點,黃玉般的瞳仁添了幾許暗色,燭光詳實地傳送了她的身影,卻教屏風擋住了白皙的膚色。

她緩緩潔身,他看見她的手遊移過鎖骨,他想起她肩膀與鎖骨間有著迷人的凹處,引人遐想。

他真想取代她的手,細細洗淨她全身肌膚!但時候地點都不對,他再狂也不會不顧及她的感受。

該淨好身了吧!鬱於狂想。在這不對的地點與時候裏,真是難忍的煎熬。偏偏他的眼睛就是讓這畫麵給定住了!

仿佛故意懲罰他似的,就在鬱幹狂天人交戰間,班襲素手一揚,濺起的水花打熄了小幾上的燭火,剩下門外的月光,此時立場對調,他在明,而她在暗。

“誰?”

“我。”鬱於狂啞著聲音說。

“請等會兒,我就來。”

唉!鬱於狂心裏半是慶幸、半是遺憾,夜風拂過,隻有鬢角殘留的濕潤像在譏笑他的掙紮。

房裏,班襲俐落穿好衣裳.那男人的喘息聲好似雷鳴,哪裏會不知曉呢?

可她還是慢慢的淨身.算是報了小仇,誰叫他讓她浸在醋桶裏好一陣子!蘭心要他過去後.就派宮女來“知會”過了,她當然信得過他,也明白那隻是蘭心一廂情願可心頭在泛酸時是不說理的。

班襲走到院中,“是你?”

“是我。”

鬱於狂深情望她.她的發稍微濕,身上隱隱發出浴後撩人的清香。

她定定看他,不說不問。

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裏。嗅著他的發香,抬起頭,卻瞧見月光下她的粉臉仍帶著微紅,那是蘭心的傑作。

“我不該放過蘭心的!”

她被謝邦振刺傷那次.他就暗暗告訴自己:今生今世將不許任何人再傷害她!沒想到竟又眼睜睜著看見她受蘭心掌毆!

那巴掌打的不隻是她的臉、還打入了他的心。

倘若不是明白這非蘭心本性,他發誓會廢了她的左手。

他的懷抱有些用力.她知道。那是他在乎。班襲輕拍他的胸口。

“我沒事,連驚嚇都無,真的。”

他不舍地撫摸著她的頰,“還疼嗎?”

“不疼。”她臉依偎著他的大手,“別再放在心上了,你連著三天不眠不休,去歇息吧!”

“讓我再抱抱你,想趕快回來抱你,是支撐我疾行速回的唯一信念。”他喃喃許著承諾:“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遠走高飛,到一處沒人認得我們的地方,落地生根,遠離這一切。”

將頭依偎在他胸膛,班襲故意裝出一副醋婆子的樣子,“還得遠離蘭心公主呢!”

這就是女子跟心儀男人的撒嬌嗎?嗬嗬,有趣兒!

“她從來不是你我之間的問題。”

“那什麼是咱們之間的問題?性別?”班襲又逗他。

鬱於狂挑起她細致的下巴,望人她俏皮的眼眸,正經地說:“咱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即使是性別。”

這狂人!班襲笑著捶他一記,心卻陷在他滿是綿綿情意的瞳仁裏。

“你不好奇我的身世?”此心既已許了他,自然該是說出女人國情況的時候了。

“好奇。”他掬起她的發絲坦然承認,”反正等你想說的時侯自然會說,我不急著問。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班襲想先把話說清楚,“我有許多責任……”說什麼她也得先回島上交代一聲呼!

鬱於狂將她納人懷裏.“我連你是男人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你的責任?”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管是什麼責任,從今後都由我扛。”

“你不懂——”女人國是不容許男人到島上的!她來不及說明,就聽見外頭暄暄擾擾,像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兩人相視一眼,並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