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快聽了眼圈紅了,神情悲切,“師父,文文,你們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你們看看,可曾在她的心裏留下一絲一毫,她居然還說不可能,你們真是白白的付出那麼多,我真替你們不值啊!”
看著齊快的樣子不像假裝,我心猛地一顫,他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在逗我?
齊快看著我忽然嘿嘿笑了,那笑中似乎帶著淚水,“不可能?不可能?你居然還說不可能?他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你知道嗎?為了救你,師父居然跪下來求我,你知道嗎?為了救你,文文還差點死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是郡主了,就對文文不理不睬,最近文文都很不開心,你可曾關心過他?昨天你和師父吵架,你讓他走,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走嗎?我回去問他,他說他不放心你!我就將你被封了郡主和我看到的事都告訴了他,勸他離開,他聽了什麼都沒說,然後就在那裏坐了整整一天,你呢?連去看他一眼都不屑。就算你跟他吵架,你不理他,你那麼傷他的心,他還是會默默地關心你守候你。你自己說,你對得起他們嗎?你對得起他們嗎?”
聽著齊快的質問,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我原來什麼都不知道,我原來什麼都不知道。我愣愣地看著齊快,淚水無聲滑落,順著臉頰滴到了我的手上,那淚滴是那樣的重,是那樣的疼。痛像是毒藥一樣從手背隨著血液慢慢流淌,蔓延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車輪子你告訴,齊快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為了我跪下去求齊快嗎?你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從來不肯低頭的,真的那麼做了嗎?我值得你這麼做嗎?
文文,你說不是為了我,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甚至不惜送命?我值得你那麼做嗎?
我抓住齊快的衣服,顫聲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好不好?我求你都告訴我好不好?”
齊快一把扯開我的手將我推開,“真的嗎?我巴不得我說的是假的。我當然要告訴你,我就是要告訴你!我不忍心看我最愛的師父和我最好的朋友,他們白白付出那麼多,你卻無情地將他們的真心踩在腳底,踐踏他們的尊嚴。”
踐踏他們的尊嚴?是嗎?在齊快看來我真的有這麼壞嗎?我做了什麼事,難道不自知嗎?
齊快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悲痛和淡淡的無奈,“你不知道師父為你做了多少事,他從來都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你若是和他有一樣的心事,一定會感覺到的,若是沒有和他一樣的心思,又何必讓你知道徒增煩惱。他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拚了那麼多麼次命,你都不在乎,當作理所當然,整天傷他的心,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如果你還是不在乎,那請你和他們說清楚,讓他們死了心,把他們還給我!行嗎?”
齊快的話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我心上,火辣辣地痛。我拚命的搖頭,想要反駁齊快,張著嘴卻早已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不在乎,真的沒有不在乎。我怎麼能不在乎他呢?我真的傷他的心了嗎?我到底做了什麼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