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敖魘冷聲道,嘴硬的男人,之前被雲楚越誤會是他驕縱了雲蘿來害他們,鶴決的反應他可是瞧見的。
明明心底委屈極了,可麵上卻是那樣的淡然。
“嗬。”
“冥界幾時舉兵啊?”敖魘掐指一算,九霄之上怕是要亂了。
鶴決卻是伸手,掌心裏一團靈氣包裹著一塊通透的玉佩。
他咧嘴一笑。
難能瞧見這般模樣。
他跟君逾墨明明長得一樣,可是氣場什麼的卻徹底不同,敖魘根本不會將他們弄錯,除了這副皮囊之外。
“將這個留給君逾墨,你替我護著他,也算作是我護著自己了吧。”鶴決抿唇,“冥界起兵,六界勢必動亂,你雖然將他們弄去東海仙山之外,可終究是會受牽連的。”
敖魘一愣,可是沒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思慮那麼周全,連這些退路都想好了。
“此物可以將他們暫時轉送安全的結界,隻可以用一次,就放在你這裏了。”
男人麵色依舊那般冷。
敖魘將東西攥在手裏。
“你就不怕我貪汙了?”
“你敢,大可以試試看。”鶴決勾唇,“哪吒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可以代為效勞。”
敖魘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陰司殿的人,都是惹不起的。
“開玩笑呢,那便祝閣下旗開得勝。”
眼前一團黑氣,刹那間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東海之上,風平浪靜,雲楚越因為懷孕的緣故,一上船就開始吐,吐地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君逾墨沒了法子,隻能一趟一趟地跑著,生怕熏臭了他的娘子。
“還難受嗎?”
君逾墨坐在一側,將她擁入懷抱。
正是脆弱的時候,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他都會好好護在雲楚越的身側。
女人這會兒才剛剛恢複過來,她深呼吸一口氣,搖搖頭:“倒也不太難受,隻是這吐沒個盡頭,原來懷孕真的那麼辛苦,從前覺著不過是大個肚皮。”
雲楚越感歎了一聲,靠在男人的懷中。
她所求很簡單,隻想著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可是上天一次又一次的玩笑,早就讓她筋疲力盡了。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
“隻求他安安穩穩便是。”
“嗬,怕是像你,皮得很。”君逾墨嗤地一笑,下巴抵在女人的頭上,輕輕撫摸著。
船一路往東,速度快的很。
而此時九霄之上,捷報連連,冥界大軍來勢洶洶,無人能擋。
就像是預謀好了要將九霄連根拔起一樣。
長河之下。
雲蘿滿臉恐懼,看著男人將自己禁錮在了那個從前布好的陣法內,鶴決抬手。
“自己布的陣,如何?”
“你不是說過,不會對我動手嗎?”雲蘿急了,身上那些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深,還是惹怒了這個男人麼。
他就這麼愛雲楚越嗎?
甚至於甘心做這樣的事情。
“不,我自然不會隨便對你動手,我所要的東西,就在眼前,而你早就沒了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