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想所有的人都跟著我冒險。”她的聲音抖動的厲害,視線死死地落在君逾墨的身上。
又是看了幾眼,眼底的眷戀那樣的深!
抱歉了。
她翻身上了屋頂,掌心裏那塊玉,忽閃忽閃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
冷風之中,一道黑影閃過,一改往日的白袍,鶴決今夜穿了一身黑袍,他鮮少這樣穿,倒不是為了學君逾墨,而是就這麼想了。
“從我知道陰司殿牽扯其中,我就知道我們肯定會見麵的。”雲楚越深呼吸一口氣,“雲蘿要的是我的皮囊,若你願意拿走便是,隻求你讓君逾墨和我的孩子平安。”
鶴決眼底有些驚愕,他微微壓低眉頭,神色不太好看。
“你憑什麼要求我?”男人冷聲道,“還是你覺著自己有資格跟本座談條件?”
“不是的。”雲楚越搖頭,“我隻想要他們好好活下去。我知道,雲蘿能出現在這裏,唯獨受了陰司殿的授意。”
“嗬。”鶴決冷笑一聲,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態,“你是覺著我要害你?”
“不是的。”
“本座若要殺你,不過翻手覆手之間罷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回去吧。”鶴決冷聲道。
他的心好難受,呼吸都變得很怪異。
那地方,疼得很,是他這一輩子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若不答應我,雲蘿也別想要這副皮囊了。”
“隨你。”鶴決冷聲道,一個用魂魄威脅他,一個用皮囊威脅他,都好本事啊。
唯獨這兩人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心中難受的很。
她居然覺著是陰司殿的授意,嗬,未免太可笑了。
“我不會殺你,雲蘿我也帶回去了,至於旁的話,別再說了,你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不是嗎?”鶴決的聲音冷的很,“下一次,希望下一次你的籌碼不再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這樣看著未免太弱了。”
“……”
雲楚越何嚐不想要強大,可惜他們之間,差距太大了。
就算修煉一世也不可能到鶴決這個地步!
男人這一次,是走下去的,那般落寞的身影,他不會再出現,自然也不會允許雲蘿再出現。
就當做是個小差距。
雲楚越的心在顫抖,她看著那道背影,淺聲道:“謝謝你。”
黑影揮了揮手,沒再多言。
涼風吹過,月色無邊。
他們不會再見了吧。
翌日,君逾墨昏昏沉沉地醒來,身側卻是空蕩蕩的,他的腦子疼得很,心下漏了一塊,他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來不及穿鞋。
終於在白歡歡的房內,看到了那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怎麼了?”
雲楚越嗚咽地轉過頭來,淚水衝刷著她的臉頰,她哽咽出聲:“她……我娘她……死了。”
君逾墨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其實早就知道這樣的答案,可是真的到了發生的那一天,卻還是覺得心底難受。
“我在,想哭便哭吧。”
“她走了。”雲楚越哽咽出聲,那麼的難受,她倒在男人的懷裏,看著榻上那絕色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