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是該跟你說清楚的。”女人抿唇,慢慢露出那半張臉頰。
便是之前被鶴決帶回陰司殿的雲蘿,她如今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像是風一樣來去自如,短短數日,就成了一個修煉者的樣子。
敖魘垂眸:“怎麼會是陰司殿,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情。”
“閣下跟我同去便是。”雲蘿抿唇,“我知曉閣下不一樣,隻是在長河之中待得久了,有些事情大概也是忘了。”
“什麼事情直接說便是。”
敖魘似乎並不願意跟陰司殿扯上關係,慌忙催促。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
雲蘿輕聲道,兩人驀地從屋頂離開。
就在長河之中,那艘船上,敖魘是龍,素來不喜歡船這樣的東西,有的時候心底煩悶總想著從底下將船弄翻。
倒不是惡趣味,像是成了一種習慣似的。
“這會兒,可以說了吧,龍族與陰司殿素來不對付,有什麼事情你請說吧。”敖魘催促道,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呆一樣。
雲蘿看著這長河的水,和清城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本不打算來找你,但這幾日過去,總是想著你並未弄清楚自己的定位。”雲蘿抿唇,一抬手。
一個巨大的水柱從河底卷了起來。
敖魘驀地蹙眉:“是你?”
這女人倒是直白,就這樣說出是她弄得長河這般。
“是我,長河之下的陣法也是我擺放的,如今您該明白了吧,這趟渾水可不是你能淌的。”雲蘿抿唇,“我的身後是陰司殿,而你呢,尚且被龍族趕了出來,若是這百年來無事,守著規矩,想來很快便會回到龍族。”
“你在威脅我?”敖魘勾唇,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何其狠毒啊。
用那般陰損的招數,將這長河之下的水,全部都困在了此處。
就這樣一個陣法,便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自然不是,隻是跟你說清楚其中關係罷了。”
“姑娘不像是九霄之人啊,能入陰司殿的,應該修為極佳,也該明白我並不稀罕什麼龍族。”敖魘頑劣一笑,他看著麵前的女人。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雲蘿一愣:“怎麼,你這是公然要跟陰司殿作對?”
“談不上這樣嚴重,隻是我敖魘素來自在慣了,總是順著自己的想法做事。”敖魘低聲道,“這般威脅,對我是沒用的,我以為鶴決心中該清楚的,可現在看起來,不過如此罷了。”
“你……”
敖魘根本不怕這些威脅。
盡管在這裏壓製了他的修為,盡管如此,可在有水的地方,這個女人不會是他的對手。
敖魘又是欠揍的一笑。
“對了,還有些話,也該跟你說清楚。”敖魘湊了過去,“姑娘若是想打動我,下次換一張好看點的臉,或許我看在皮囊的份上,會答應你呢。”
這般輕佻。
這般無禮。
雲蘿氣的咬死,她咬牙:“你……滾開,是下定決心,要跟我過不去了?”
“該我問你才是。”敖魘輕笑一聲,“你明知道我在長河麵壁,卻在這兒弄了這般陣法,不是在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