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鈴一夜未眠。
昨晚冷楀離開之後,她就醒了,思前想後,她終於作了決定,她要離開,不過離開之前,她要對他表白自己的感情。
很大膽的決定,可是她決定忠於自己的心。
沒想到經過窗口的她,竟然看到那種情形!這讓她的定瞬間變得非常可笑,她還自作多情的認為,也許冷楀對她也有感情,所以才會一而再的吻她,才會那麼溫柔的為她推拿……
可笑,她一定要離開冷將軍府!
作下了決定,她逼自己睡一下,明天才有力氣離開,結果一醒來卻瞧見眼前的陣仗!
她立即嚇了一大跳,這……為什麼將軍和將軍夫人以及白總管會全都擠在她的床邊呢?
她驚得想要立刻起床,卻被蘇喜甄給壓了下來。
「別緊張,我們隻是來看看你,你身子不舒服,就別起來了,我們等會兒就走。」她笑咪咪地望著她,真是越看越標致啊!
「不敢勞煩將軍和夫人以及白總管,陶鈴隻是……」
「行了、行了,沒關係的,反正大家都快是一家人,就別這麼見外了,鈴兒啊,你放心,我們不會讓楀兒白欺負你的。」冷靖禓拍拍她的肩,一副會為她作主要請她安心的模樣。
「這……」陶鈴一怔,想到昨夜的一切,不過既然她已經決定離開,就不要再起風波了。「將軍,冷公子沒有欺負我。」
「別怕,我們沒有誤會什麼,是楀兒親口向我們承認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為你作主的,這樣好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楀兒說已經取得親家的同意,那就準備一下,明兒個一早你們就準備拜堂。」
拜堂?!
「是,將軍,小的這就吩咐下去。」白二自動領命,一臉欣慰的先行離去。
「等等、等等!」陶鈴連忙喚住他,轉向冷靖禓。「將軍,陶鈴不懂您的意思,什麼拜堂?誰要拜堂?」
「嗬嗬,當然是你和楀兒啊!」他笑道,催促白二盡快辦事去,然後又轉頭拍了拍陶鈴的手。「楀兒都已經告訴我們了,而且也命人快馬送信給你爹娘,取得他們的同意,他們會立即趕回來,明兒個一早應該就能抵達京城r。」
「我和冷楀……成親?」她一定是還沒睡醒,所以才會作這種惡夢。
「陶鈴啊!咱們楀兒雖然愛錢勝過女人,但是呢,隻要他認定了你,就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不,你們真的誤會了,我並沒有要和冷楀成親。」她堅決的說。他都可以在吻了她之後又馬上與其它姑娘幽會,她陶鈴再不濟,也不可能這麼窩曩的嫁這種丈夫!
「可是楀兒說……」蘇喜甄訝異得瞠大眼。
「是真的,夫人,我已經決定要離開將軍府了,夫……夫人?!」陶鈴驚愕的望著突然淚如雨下的蘇喜甄,錯愕得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嗚嗚,鈴兒啊!我知道我們家楀兒不該,將你帶進將軍府都那麼久了,卻遲遲不給你一個名分,我知道你的委屈,是楀兒不好,你怨他怪他都是應該的,可楀兒他已經知道錯了,他醒悟到自己不能沒有你,所以急於將你留下,要和你拜堂成親,這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不原諒他呢?」
因為他並不像您所說的,不能沒有我啊!陶鈴在心裏嘀咕。
「夫人,我和冷楀……」
「相公,你先出去,我和鈴兒有些體己話要說。」蘇喜甄打斷陶鈴的話,對冷靖禓道。
「也好,夫人就和鈴兒談談,我去看看婚禮準備得怎樣了。」他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等等,沒有婚禮……」
「鈴兒。」蘇喜甄握住陶鈴的手。「昨兒個夜裏,楀兒在你房裏吧?」
她一頓,臉上有絲不自在。
蘇喜甄拍拍她的手。「我都知道,所以你不該再反對了,女人名節的重要性你自己應該知道,既然你們都對彼此有意,又何必為了那一口氣而寧願毀了幸福的未來呢?」
「可是我和冷楀並沒有……」
「有沒有怎樣已經不重要了,鈴兒,你啊注定要成為冷家的媳婦兒,楀兒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容改變。你喜歡他吧?」
陶鈴垂下頭,想到這陣子的相處,冷楀嘴巴雖壞,可隱藏在苛刻話語下的體貼和溫柔卻是可以體會的。沒錯,她是喜歡上他了,可是昨夜,他不僅將她推開還和其它姑娘……
如果她沒看見那一幕,她知道自己會答應,可是她已經看到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過我想告訴你,我們都非常高興你能成為冷家的媳婦兒。」蘇喜甄拍拍她,起身離開。
目送她離開,陶鈴閉上眼,夫人說這婚禮是冷楀的意思,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管如何,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與其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逼拜堂,她寧願……
眼一眯,她勉強的起身下床,扭傷的腳傳來陣陣刺痛,讓她幾乎不能成行。
她一拐一拐的走進書房,拿出紙墨筆硯,準備寫封「求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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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表妹竟然會送信給我,而且還是求救信呢!」商馻禾坐在窗沿,嘲諷的望著嚇了一跳的陶鈴。
陶鈴震驚的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他,她正擔心,那被她溫情攻勢收買的丫鬟會不會沒做到她交代的事,二表哥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而就算答應了,將軍府門禁森嚴,他有沒有那個能力進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讓她開始後悔當初知道娘的底細之後,沒有纏著娘教她一些武功。
「我也沒想到你會出現。」她老實說。
商馻禾淡淡一笑,其中隱隱有絲苦澀。「表妹難得的請求,我怎麼會置之不理呢?更何況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再怎麼惱你,也要看在姑姑和姑丈的份上啊!」
「陶鈴先謝謝二表哥不計前嫌,另外,關於我信中所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