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害最深的人是我哥哥,他被你害慘了。”任頤洮不平的替兄長抗議。
她今天早上才知道哥哥自願請調到日本接下副總經理的位置,遠離故鄉看來是他逃避台灣熟悉的人事物的一種手段。
“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他。”人真的隻有在失去時才懂得珍惜,“這些東西請幫我交給他。”
冷芹交給任頤洮一個裝著不知名東西的紙袋,而袋子幾乎沒什麼重量。
“唉。”同樣是女人,她能感受到眼前的冷芹離婚後受到的打擊有多大,“我還有點時間,陪我上樓好嗎?”
她有件東西一定得拿,現在有冷芹陪她的話,她比較有勇氣進屋子裏去。
“好啊!”突如其來的善意,令冷芹的臉上多了一抹真摯的笑容。
兩個女人好像多了份隱形的友情,相偕走進電梯。
“洮洮!”
隼嚴譽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趕到,他氣急敗壞的來不及阻止電梯關門向上的動作。
“該死!”低聲咒罵,他選擇拔腿一口氣衝上六樓。
任頤洮再次取出鑰匙準備開門,這回大門的鎖頭因為她的動作而整個脫落。
冷芹和她交換一抹狐疑的眼神,任頤洮敏捷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也拉了冷芹一把。
屋子裏突然衝出一道高舉雙手的黑影,冷芹直覺的伸手護住自己,並將任頤洮擋在身後。沒命狂奔上六樓的隼嚴譽,氣也來不及喘氣,直接衝上前壓住黑影並抬腿用力踹著。
他的腳不斷的向前踹,直到一聲金物掉落到地上的聲音響起為止,男人也幾乎同時發出哀嚎聲。
“是你!”任頤洮訝異的低呼。
原來是在咖啡館輕薄她的昔日主管,也是後來被她哥哥與隼嚴譽聯手做掉的協理。
她的直覺果然是對的,她對危機的敏銳度救了她一命。
“冷……嫂嫂。”原本想直接喊名字的任頤洮,很快的改了口,“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該有的感謝還是得表達,不然她心裏會很難受。
“你沒事就好。”無所謂的笑了笑,冷芹褪去女強人的氣勢後,意外的和藹可親,“我的飛機時間也差不多了,希望我們後會有期。”
“你要去哪裏?”任頤洮衝動的開口問她。
“東京,我決定重新拾起畫筆,想回去補足學位。”輕柔的笑了笑,冷芹揮手向他們道別。
一切都是巧合,任宵律在接到隼嚴譽急忙告知妹妹有危險的電話時,馬上扔下手邊的雜事,在打電話報警後,也不顧一切的趕到,但卻意外的與一襲黑衣的冷芹擦身而過。
止住腳步,她對他的影響力並沒有隨著婚姻的結束而灰飛湮滅。
他知道自己還是愛她的。
“發生什麼事?”甩甩頭,他讓自己不再牽掛冷芹,轉為關心妹妹的安危。
“這家夥意圖謀殺洮洮,你有打電話幫我報警嗎?”隼嚴譽不肯鬆懈的繼續踩著他的手,那把蝴蝶小刀早就被任頤洮踩在腳下了。
警力隨即趕至,也很快的接手控製場麵。
“哥哥,你快去追冷芹。”任頤洮突然想起的喊道,“她要出國念書了!”
她的話讓任宵律錯愕的呆滯了下,但隨即他搖搖頭。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從今以後,各走各的路。”他低喃的說,語氣裏卻還是隱約的流露出痛楚。
“你會後悔的,哥哥,我知道她是愛你的。”她衷心希望他們倆也能得到幸福,於是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他,“這是冷芹要我交給你的,你收著吧!”
“嗯。”任宵律淡淡的應聲,視線卻眷戀的鎖在冷芹消失的電梯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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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意外並沒有影響到任頤洮參加同學會的興致,反正天塌下來有老公隼嚴譽扛著,所以她是滿心雀躍的來到岩手屋。
“洮洮,你又成了新聞人物!”謝旻琝一見到她走進店裏立刻高聲的喊她,而餐廳裏的六部電視機,全都在播放新聞記者采訪的現場報導。
今天謝旻琝不但是主辦人還身兼餐廳負責人,所以她幹脆停止對外營業,隻專心的招待這群老同學。
“是啊!”她很無奈的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謝旻琝,“我是為了拿你交代的絲巾才會遇上危險。”
“喔喔,真是的。”謝旻琝接過小袋子後,抱歉的說:“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早知道就不要你送我了。”
“沒關係,有我老公挺著我。”任頤洮抬頭甜蜜的對他一笑,隼嚴譽也回她一抹笑容。
“老……老公?!”謝旻琝又是誇張的低吼,“我還跟那些未婚的男同學說,你隻是有男友……天啊!我要被剁掉了啦!”
“很抱歉,洮洮早就是我的人了。”兩人的雙手在任頤洮的小腹上交纏,兩隻手上的戒指也相呼應的告知世人。
“你是……任頤洮?!”很快的,陸續有人走進岩手屋,他們發現任頤洮也在現場時,訝異的都先找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