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哥哥的過去是個會搶好友未婚妻的人,所以你就認定他會背叛老婆,在外麵和女孩子勾三搭四?那你們還算是朋友嗎?”她憤怒的捍衛自己哥哥的名譽。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隼嚴譽也替自己辯解。
“你就是那個意思。”任頤洮紅了眼眶,不滿的說:“如果你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會如此誤解他和我!”
“因為我在乎你!在乎宵律!所以我活該受到折磨,活該要背這個黑鍋,全都因為……”他憤怒的狂吼,但在最後一刻卻不知該以什麼形容詞來結束他的憤慨。
“那是你的感受,可我……”她轉身將抹布扔進流理台,用清洗抹布的動作來掩護她的內心交戰。
望著她的背影,隼嚴譽抹抹臉,對自己未戰先敗感到很無奈。
“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明天調派到日本分公司處理業務上的疏失,或許以後想打擾你也沒機會了。”轉過身,某些事在他心漸漸明朗且有了答案。
事情是怎麼變了調,他們無法厘清,隻是好不容易要萌芽的戀情,卻橫遭意外也讓人始料未及。
直到聽見關門的悶聲響起,任頤洮才緩緩的彎下身子,伸手將娃娃抱人懷裏。
“我這樣……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一如往常的低聲問著懷裏的貓咪,娃娃也如往常用幾聲喵嗚做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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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啦!”隼衿暙笑咪咪的喊住準備帶著貓咪出門逛街的任頤洮,“正好要到你那裏去找你,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
“我出來買些東西。”她臉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微笑,“渡蜜月回來啦?”
“嗯,這是要送給你的,”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隼衿暙邊拉著她走進一旁的咖啡屋,“陪我喝杯咖啡吧!”
處於被動狀態的任頤洮,也隻能跟著她走進咖啡屋。
“最近好嗎?”隼衿暙伸手讓娃娃跑向她後抱住它。
“嗯,還可以,隻是比較不看水晶球了。”麵對好友,她很老實的告知近況。
“喔?為何?那不是很可惜嗎?”輕撫懷裏溫馴的小貓,突然間,隼衿暙發現任頤洮和娃娃很像,表麵溫馴但骨子裏卻十分有主見。
“可能是因為最近情緒和心情不是很穩定,所以幹脆漸漸放棄了!”任頤洮苦笑著,不知該不該告訴隼衿暙,她一直看見隼嚴譽所以才會不想繼續看水晶球。
“該不會是我哥哥的關係吧?”隼衿暙小心翼翼的揣測著。
她的話讓任頤洮差點打翻桌上的咖啡,揚起一臉的苦笑。
“很明顯嗎?”她頗無奈的反問。
“我哥哥他……”隼衿暙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想有些事你可能還不清楚,他……”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我嫂嫂是他前未婚妻的事,對吧?”任頤洮又在咖啡裏加入許多的糖掩蓋濃濃的苦澀味。
“是我哥哥告訴你的吧?”
“嗯。”她輕輕的點頭。心裏老想著他好嗎?
倏地任頤洮眉頭緊蹙,想起她昨天在水晶球裏看見的畫麵。
“怎麼了?”隼衿暙發現她的沉默,關心的問。
“沒什麼。”她揮去一直看見隼嚴譽被車撞倒的畫麵,緊咬著下唇,一會後她終於開口,“他現在在日本還是台灣?”
“台灣,今天剛回來。”隼衿暙遲疑了會後,接著才說:“那件事,我是說哥哥被拋棄的事,影響他很大,所以當他很明顯的表現出他喜歡你時,我真的很替他感到開心。”
對她的話,任頤洮持保留的對她微笑,然後將視線飄到窗外的景色。
“我不習慣當替代品。”任頤洮突然幽幽的說。
在她心裏,已經無法確定是他誤解自己讓她受傷比較重,還是知道嫂嫂和他過去的關係讓她比較介意。
“你真的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隼衿暙不可思議的低吼。她沒見過有人對自己如此沒信心的。
“我現在真的對自己很沒信心。”她優雅的掠過如絲般黑發,嘴角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在以前的公司人緣很不好,應該說,我很討厭人群,討厭與人交際,也沒談過戀愛。老實說,你哥哥的追求讓我很無所適從。”
“喵嗚。”娃娃信步走回女主人懷裏,輕輕的磨蹭她的胸口,仿佛知道任頤洮心頭的哀傷。
“對不起,我該回去了,娃娃的用餐時間到了。”任頤洮起身告別,卻在咖啡屋門口遇見以前的主管。
“任頤洮,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還不錯嘛!”他是在她離職當日,輕薄她的部門協理,“還養貓?”
他伸手朝娃娃的方向摸去,也不知道是想輕簿任頤洮還是想摸貓眯,而娃娃本來就是防備心比較重的貓咪,當見到賊手向她們伸出時,它一張口,準備朝他的方向咬去。
人的本能與動物的本能相似,被欺負時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
娃娃保護自己不被陌生人亂摸,而任頤洮昔日的主管也下意識的揮手朝娃娃推打,娃娃受到驚嚇的從她懷裏捧出。
慌張的它邁開小毛腿,從任頤洮等人的眼前跑走。
“娃娃!”
任頤洮心慌的迅速從後頭喊它,但踩著高跟鞋的她跑不快,眼看著娃娃慌張的在街口張望,似乎聽不見她的叫喊,當它駐足在衝口,她幾乎要抓住它時,娃娃又害怕的向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