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彤正窩在她心愛的大玩偶懷裏看著資料,聽到開門聲才放下手中的文件。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看看店裏的營運狀況嗎?」
跟他去了幾次酒店及旅館視察後,她發覺確實挺無聊的,而且現在又有興建新總部大樓的「重要」工作,讓她把重心及注意力都放在新總部上麵,對於黏著他、當他的小跟班已經是興趣缺缺。
淩勁威脫下襯衫,拿起浴袍往浴室走去。「店裏沒什麼事,營運也正常,所以就回來了。怎麼,不喜歡我早點回來嗎?」
這女人自從有了新總部大樓這個新歡後,就忘了他這個舊……不,是最愛了。
「哪有?我隻是關心店裏的狀況而已。他們對於即將變為一般的KTV和連鎖飯店,反彈會不會很大?」雖說隻要負責新總部的工作就行了,但她還是很關心員工的反應。
淩勁威將浴袍披在肩上,轉身對她說:「這是早就宣布的事,留下來的都是願意接受改革的,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反彈。」
「喔!」沛彤繼續盯著手上的資料。
竟然喔了一聲後,繼續低頭看她的資料!
這讓淩勁成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好!等他洗完澡,看他怎麼扳回一城,奪回她的注意力!
洗完澡出來後,淩勁威看沛彤還是以同樣的姿勢看著手中的資料,心中不悅,走上前取下她手中的資料。「躺在床上看這麼久,小心眼睛看壞掉!」
沛彤伸手想搶回,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還我啦!隻剩一點點而已!」
「不行,明天再看!」乾脆將資料丟到門邊的沙發上。
看他那副堅持的樣子,沛彤也知道自己拿他沒轍,今晚資料是別想再拿到手了。「好嘛,好嘛!那我睡覺總行了吧?!」
「嗯!」順手幫她把燈關了。
兩人躺在床上都沒開口,卻也清楚的知道對方還沒睡。
「你睡了嗎?」淩勁威打破沈默,他可不想今晚就這樣「平靜」的「浪費」掉,這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沛彤不想回答,誰教他這麼霸道,不讓她繼續看資料。
淩勁威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歎了口氣,他才開口。「過幾天我要回加拿大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如果沒有意外,今晚風聯就會走入曆史,他才能夠放心地回加拿大處理公司的業務。
今晚終於等到鼠哥這隻大老鼠了!他完全不懂得藏鋒芒,竟然還大搖大擺地向他宣示今晚要在淩氏的店裏談筆大生意?!真不知該說他幼稚,還是根本就是個白癡!
雖然他和刑事組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惜最後還是讓鼠哥帶了幾名隨從溜了。
這番話終於讓她忘了自己還在生悶氣,倏地坐起身來。「你要回加拿大?!什麼時候?回去多久?!.」
「就這幾天吧!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回去解決,至於需要多久的時間,目前還不確定。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晶亮的眼神有點期待地看著她。
沛彤陷入困擾中。「我……我可不可以以後再跟你回去?現在新總部正在趕工,我不想錯過這個磨練、累積經驗的機會……」她覺得對他很抱歉,他公司出了狀況,她應該陪著他才對,她真是自私!
看她一副自責內疚的樣子,他也坐起身子,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怎麼了?!一副沒有元氣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很自私,你的公司出了狀況,我卻不願陪著你……」這一刻,她真討厭自己這樣!
淩勁威輕笑。「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你會想留在這,反正我這一次回去也是要處理公事,可能也不會有太多時間可以陪你,還是等下次時間充裕一點,再帶你回去玩會比較好。」雖然早知道這次她不會想跟他回去,但他心裏還是會有點難過啦!
「真的嗎?你不會怪我?!」眼神發亮地看著他。
「當然不會!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補償我!」這才是他今晚最終的目的。
在看到他意有所指的表情後,她懂了,也乾脆的答應了。「好!」她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往他身上撲去。
淩勁威一時沒預料她會這樣撲上來,登時被她所帶來的撞擊衝力,無法控製地抱著她往後倒。
「叩!」巨大的聲響後,是淩勁成口裏傳出來的咒罵聲──他的頭撞到床頭了啦!
緊接著傳來的是沛彤低柔的嗓音。「喔……惜惜、惜惜,不痛、不痛……」
「李、沛、彤──我要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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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聯集團在一夕之間宣布破產、倒閉瓦解,之前甚至一點預兆也沒有,而且事後眾說紛紜,沒人明白真正的原因何在,更是讓其他企業連並購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現在暫時平靜了些,但是由於鼠哥帶著幾個人跑了,以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個性看來,他──絕對會是個隱憂!
「古大哥,我要去總部那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沛彤邀古競一起到總部看看施工的狀況。
自從她開始跟著古競負責總部與商圈的興建案之後,除了忙,還是怕,就連風聯莫名其妙破產、解散的消息,她都沒時間去注意,最後還是透過黑皮的「錄影轉播」才知道的。
古競正忙著處理待會兒和客戶見麵所需要的資料。「可是我約了人了。」
「那沒關係,我自己去吧!」沛彤說完就轉身要出門。
她知道最近古競已經開始進行招商與徹底改變旗下行業的階段,忙碌是可以理解的。
古競一臉的抱歉。「抱歉,要不找黑皮陪你一起去吧!」這陣子大家都忙,連總裁也回加拿大去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情,所以比較冷落了她。
沛彤阿沙力地搖搖手,她知道公司現在正需要人手,她不願意麻煩別人。「不用了啦!大家都很忙,我自己叫車去就行了。」
古競也沒有多想就應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好,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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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彤獨自站在公司大門外,等著剛剛聯絡的計程車過來。
不料一輛廂型車迅速地朝她衝過來,在她下意識地要閃避它時,廂型車卻在她身前緊急煞車;車上隨後跳出兩個蒙麵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人一邊地將她架上車。
「你們幹嘛?唔……」沛彤還搞不清楚狀況,對方就塞了團布條到她嘴裏。
她隻能用眼睛倆無言地瞪著他們,不過他們馬上就拿出膠布蒙上她的眼睛,讓她什麼也看不見。
沛彤隻知道自己搭了很久的車子,後來被拖拖拉拉地拖到一個密閉的房間裏,對方才將她嘴裏的布條取出,眼上的膠布也被猛然地撕下,讓她痛得一邊直流眼淚,一邊還得適應突然的光明而猛眨眼睛。
「我們把人帶來了。」架著她右邊的男人開口對已經站在房間內,背對著門口的男人說道。
鼠哥緩緩地轉過身,憔悴落魄的麵容讓沛彤倒抽了一口氣。
「嗨!鼠、鼠、鼠哥,好久不見!」想不到她竟可以這麼「幸運」地遇上正被通緝中的蘇革。
對於沛彤的「厚禮數」,鼠哥可不領情。「終於讓我逮到你了,我就不信淩勁威能整天把你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