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絕對不敢中飽私囊。姑且不說這家仆偷盜的後果,單就五百兩銀票也不是他們敢拿的。”
銀票兌換需要按照銀票上的錢莊,進行兌換,而且錢莊都會審核。所以哪怕家仆偷了去,他們也沒法使用。
再者,大殷朝凡是簽訂賣身契之人,若是有盜竊家主之舉,一經發現,便可當場打死。
銀錢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那會是誰?”雲卷疑惑不解。
婉清思來想去,隻有一個人讓她有些猜忌,那便是沈景正。
他如今十三歲,對於銀錢已然知道用處,況且他這個年齡段最具有攀比心。
隻不過這隻是她的猜測,並未有任何證據。
下午末時,周喬與宋扶蘇來到院落內。
二人見婉清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相互對視一眼,皆是滿臉不解。
周喬看向雲卷,詢問道:“你家姑娘這是有心事?”
雲卷無奈歎息一聲,這才將莫虛明的五百兩銀票之事,向他們二人娓娓道來:“我家姑娘因為這事,中午飯都沒吃兩口。”
周喬撇撇嘴:“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區區五百兩銀票嘛,本世子給他們便是。”
宋扶蘇搖頭:“婉清這是想要個事實,並非銀錢。”
雲卷讚同點頭:“我家姑娘真是怨死了,上次就被那沈婉儀誣陷偷發簪,這次又是五百兩銀票憑空消失。”
“什麼偷發簪之事?”周喬眉頭微皺,疑惑詢問。
於是雲卷又將沈婉儀如何陷害自己姑娘偷發簪之事,細細說來,周喬與宋扶蘇對視一眼,皆滿臉怒容。
“小師妹滿懷期望,不遠千裏迢迢而來,卻不曾想她們竟是這般結果。”周喬憤憤不滿說著。
宋扶蘇眉頭微顰,看向周喬:“咱們去沈家,要個說法。”
周喬起身:“走!”
雲卷忙上前擋住:“二位爺,你們可別亂來,不然我家姑娘更麻煩。”
周喬笑了笑:“你放心,我們知道分寸。”
雲卷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本想與自家姑娘說說,免得出事。
可隨即想到他們二人的身世,懸著的心又落下。姑且不說宋扶蘇公子,隻要有世子殿下在,哪怕是這京都城,誰敢尋他麻煩?
要是世子殿下能讓沈家吃些苦頭,那也剛好可給姑娘報仇。
思及此,她轉身進了屋內。
……
周喬與宋扶蘇二人來到沈府附近,見一位沈家丫鬟走出,周喬對一旁的宋扶蘇開口:
“這丫鬟本世子來對付,你再看看可否有合適的家仆下手。”
宋扶蘇知曉他對付女人有一套,淡淡點頭:“行!”
周喬快步跟上那沈府走出的丫鬟,待得走遠些許,疾步上前開口叫住:“這位姑娘,瞧著好生眼熟?”
丫鬟轉身,見眼前之人生得麵如冠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手持一柄折扇,風度翩翩。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眼前這位風度翩翩公子是在叫自己,不禁臉色微紅:“公……公子是叫奴婢?”
周喬來到她身前,笑著略略點頭,用折扇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
“本公子覺得姑娘很是親切,所以想請姑娘喝杯茶,吃點點心,順便聊聊天聽聽曲。”
丫鬟聽得他約自己去茶樓吃茶,臉上紅暈再添兩分,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周喬可是憑借一張臉與一張嘴,能忽悠青樓女子暴曬太陽之人,所以對於眼前這位沈府的丫鬟,自是手到擒來。
隨便三言兩語,丫鬟便同他上了茶樓。
經過一番打聽,這丫鬟名叫小翠,竟是沈家大小姐院裏的丫鬟。
周喬是誰?可是少女克星,再經過他一番忽悠,得知那一天就是她偷偷摸摸潛入婉清的房間內,將那支發簪放入枕頭底下。
周喬嘴角一挑,邪笑之意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