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飛舞,天降大寒,姚城外的林子,成了一片冰林,姚城,成了一座冰城。喵喵尒説
一個月後。
姚城依舊是一片冰天雪地,盡管已經是初春的季節了,春日暖陽也未能融化結實的寒冰。但是,現在的姚城,已經恢複往日的繁榮景象,隻是在裏麵遊走的魔物,成了普通凡人,之前的妖魔等,早已撤出了這座城。
未能融化的冰,倒是給姚城打造了另一番天地。
太陽東升,屋內的人們紛紛搬著凳椅到屋外曬太陽,其中一處,最是人多。
原因是那裏有一說書先生在講一個月前姚城外發生的,仙門誅妖魔事件。
醒木一響,說書先生開講。
“上回我們說到,魔頭懷蘇,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妖王的手下暗算至死,魔頭悲痛之下魔氣大漲,瞬間化作身高三尺、身穿冰甲的駭人模樣,手持利刃,就要朝那妖王刺去。哪知,那妖王就等著他過來。那妖王手中,一手掌握攝魂鼎,一手挾持曲掌門,攝魂鼎已經在曲掌門的催動之下,發出張狂的嗡鳴,魔頭一過去,那攝魂鼎就懸在了空中。攝魂鼎此物,玄乎的很,一旦被催動,就會朝著魔氣,或者怨氣散發的地方靠近,周圍什麼都沒有也就算了,但是這周圍偏偏有一個魔氣散發體。”
台下有個少女笑道,“這說書先生,當時不會在場吧。”
台上的說書先生繼續道,“這攝魂鼎就主動朝魔頭靠近,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魔頭將要一劍劈了那攝魂鼎和妖王的時候,天降一個大雪人,居然死死的將懷蘇控住。攝魂鼎這種邪物,不將那魔氣吸幹淨是絕不會停止的,就在魔頭被雪人攔截的這一會,攝魂鼎就開始吸食魔頭身體的魔氣了,而妖王,將自己的妖丹放入神魂鼎內,那樣,攝魂鼎吸食的魔氣,那就全數被他收入囊中了。”
“看到這裏,大家一定很好奇,令人敬仰的仙門修士,他們在做什麼呢?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們正在一旁看戲。”說書先生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續道,“妖王陰險狡詐,你們以為,曲掌門真的如此大意,輕易就被妖王挾持了?非也,是仙門的掌門們知道燎今的目的,故意叫曲掌門去妖王那邊,幫妖王這個‘忙’。魔頭體內的魔氣很是燒人,一般人無法承受,妖王自以為自己能吸食魔頭的全部魔氣,其實不盡然,他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魔氣不僅沒有被他吞噬,他反而被魔氣撐的爆體而亡。這時候,大家可還記得剛才攔住魔頭的雪人嗎?隻見那雪人拿出一塊黑色的水晶,投入攝魂鼎中,那魔頭的魔氣,就被那塊水晶吸收了。但盡管魔氣有被黑色水晶吸收,但終究有部分外泄,所以,我們姚城才會如此冰天雪地的模樣,沒了三五年,怕是化不開嘍。”
台下有人問,“那,魔頭,最後怎麼樣了?”
“那魔頭呀……”說書先生長歎一口氣,“死了。”
眾人唏噓,“當真就這麼死了??!!”
台上的說書先生道,“不然呢,魔氣祛除以後,他的身體虛弱至極,沒過多久就去了,聽說,魔頭最後被生前一個忠心的雪魔送到了一個叫富棲村的地方,然後埋了,都過去一個月了,指不定早就被曲家人超度,轉世投胎了。”
“那外界傳聞,魔頭是仙門迫害,才成為魔的,是不是真的呀?”
說書先生扇子一開,輕搖兩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五百年前的事情,我個說書的,怎會知道。”
經過台上說書人那麼一說,台下的看客一哄而散。
“這個故事,這個月你都聽了上百回了,還未聽膩?”懷蘇微側著頭,看著自己身邊比自己矮一截的林九。
林九晃著腦袋,“沒膩,怎麼能聽得膩了,當時我錯過了,沒瞧見,現在自然要多聽幾遍,那樣,才能在自己腦海裏勾勒出當時的場景。”
懷蘇輕笑,隨意的與林九十指相扣,如此自然的動作,好似做了千遍萬遍。
“你當時如果不假死,不就能親眼目睹燎今的死狀了?!”懷蘇牽著林九,慢悠悠的遊蕩在這條街上。
林九,“我當初如果不假死,你怕也不能一下子將體內的魔氣爆發出來,那樣燎今就不會中計了。”
“對了,你和夜魅畫私自密謀,我都沒找你算賬呢?”
林九不滿,“算什麼賬啊,人家那是在幫你。”
“你再幫他說話試試。”
林九,“實話實說也有錯啊,懷蘇,你蠻不講理。”
懷蘇突然捂著胸口,“是,我蠻不講理,遷就傷者,我的傷才能好的快,這都不明白?突然胸口又疼了。”
林九靜靜的看著他演戲,嘴角還帶著笑意。
懷蘇,“我說我受傷了,你怎麼無動於衷呢?怎麼,才一個月,你就對我如此冷漠了?”
林九臉上羞紅閃過,然後扭過頭,自顧往前走,嘟囔著,“才不信你鬼話呢。”
因為懷蘇受傷,身邊得有人守著,林九每次就是在床邊的小榻上休息,方便照看他,懷蘇身體見好以後,林九還是擔心他身體沒有完全恢複,於是拒絕與他同榻,但是,懷蘇每次就用這個借口騙林九憐惜,然後事事都遷就他,然後提出同榻就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