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選擇三個月後乖乖的進公司上班,要不然就是三個月後趕快找個女人結婚。”
“哇哩咧!進公司之後,就得每天關在那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裏,麵對那些看了就令人頭痛的數字,倒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要我結婚更慘,那不就等於將我直接埋進墳墓裏一樣。”
“阿颽,你該不會不打算結婚吧?”盛子悅好奇的問。
“當然不是,隻要有遇到我喜歡的人,而那女人剛好又可以抓住我的心,我就會結婚。”
“你交過的女朋友那麼多,難道都沒有一個可以抓住你那浪子般的心嗎?”
“當然有。”
“有就去追呀!憑你的條件,我不相信被你看上的女人,還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賀翔對於弟弟玩弄女人的功力可是信心滿滿。
“追,怎麼追?”賀颽看一眼依偎在大哥身邊的盛子悅,沒好氣的說:“一個在我還沒來得及告白就被你拐跑了,還有一個在一年前當了別人的新娘。”
她淡淡的抿嘴而笑,“你又沒說,當時我要是知道你喜歡我,我絕對……”她的話在看見老公那快噴火的眼神時咽了下去。
“大哥,你也知道緣份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我今天為了敷衍你,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最後因為個性不合,或是因我的心還沒定下來而宣告婚姻失敗,這對我和對方都不公平,所以……”
“所以你隻能有第一個選擇,我會將你的辦公室準備好,三個月後準時進公司上班。”賀翔說完之後,便牽著妻子站起來。“走吧,我們該去看看小寶貝醒來沒了。”
盛子悅回首看了賀颽一眼。她愛莫能助,也隻有靠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霸君、惡霸,也不想想自己就可以逍遙到三十三歲才進公司,為什麼我就得現在跳進去?真是沒天理!”
賀颽也隻能對著賀翔的背影發發牢騷。唉,誰叫他是當人家弟弟的!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一間約莫二十坪左右的小店麵,大大小小不同的桌子擺了將近二十桌,狹小的空間裏擠滿了人,談笑聲幾乎淹沒整間小店。
這是一家叫做“鴨霸”的薑母鴨店,沒有太過華麗的裝漢,卻讓人感覺十分的溫馨,就好像在家裏的餐廳吃飯一樣。
若問在什麼季節最適合吃薑母鴨,那答案當然是冬天了。
在寒冷的夜裏,吃一鍋熱騰騰的薑母鴨,那種打從心裏暖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夏天吃一碗沁心涼的到冰一樣的過癮。
程亦菁自從去年冬天,和倪暖暖、曾向陽、遊家寶三個好朋友,選在同一條街上,四家店麵──暖意羊肉爐、微醺燒酒雞、包你辣麻辣鍋、鴨霸薑母鴨同時開幕後,不僅當天推出一元吃到飽的促銷活動造成盛況空前,就是直到今日,生意仍是好得不得了。
尤其現在已經進入十二月的寒冬,在顧客絡繹不絕的情況下,原本營業時間是從晚上八點到淩晨三點。
奈何生意實在太好,營業時間硬是延長到淩晨五點才結束,累得她是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
但也因此,讓她躲去了聽她媽每天在她耳邊念經的惡夢──
“老板娘,十三號桌要一份外帶。”店裏的一名工讀生叫著程亦菁。
“我說過別叫我老板娘。”雖然說這間店除了廚房的幾個廚師年紀比她虛長幾歲,外場的服務生都還是在校生,但她也不過二十六歲,老板娘聽起來好像是老板的娘,她不老也都被叫到老了!
“可是你是老板娘,不叫你老板娘要叫你什麼?”阿風和她哈啦。
“叫我亦菁,或是叫我阿菁都可以。”這群笨蛋,怎麼說都說不通!
“你是老板娘,我們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直呼你的名諱。”另一位剛好經過的工讀生小朱開著玩笑說。
程亦菁想也沒想,便往他的後腦勺用力一拍。
“你幹麼打我啦?”小朱撫著頭抱怨,“又不是我叫你老板娘的。”
人要是衰種瓠瓜也會生菜瓜!算他倒楣!
“我打的是‘豬腦袋’!”
“程姊,你這是人身攻擊!”小朱聞言抗議。
“果然是不打不成器。”程亦菁終於得到了她要的效果,隻是倒楣了小朱。
阿風瞪大眼睛,咋舌的看著這一幕。他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他同情的拍拍小朱的肩膀,感謝他的犧牲才讓他領悟。
“小朱,謝謝你。”說完之後,他立即進入後麵的廚房,繼續工作。
“什麼跟什麼?我隻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莫名其妙挨了一記,真是倒楣。”小朱嘴裏不禁嘀嘀咕咕的。
“這個教訓告訴你,多做事、少說話。”另一名外場的工讀生紫瀠走到他身邊幸災樂禍的說。
“紫瀠──”
“不明白也沒關係,不過你得趕快外送一份薑母鴨到羊肉爐那去,那邊的客人等著要。”她打斷了他。
“說也奇怪,怎麼會有人在羊肉爐的店裏吃薑母鴨?”
“就算有人要在廁所裏吃巧克力,也不幹你的事呀!”紫瀠說完後,也繼續去忙了。
像這種白癡的對話、打屁的插曲,每天在店裏總是會上演那麼幾次,而每次成為大家揶揄、消遣的對象,也絕對是小朱。
最讓大家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小朱竟然是台大法律係的高材生,畢業後很有可能是要開業當律師的。
但律師不都要辯才無礙,黑的也可以說成白的嗎?
以小朱口拙的程度,大夥真為他的前途堪慮,因此才每天給他做特訓,如果到畢業時他的口才還沒長進,可能得建議他改當檢查官或法官算了。
由於在這裏打工的全都是大學生,每天營業時間,加上開店前的準備和關店後的整理,往往一天都得超過十二個小時,因此程亦菁便將工讀生的工作時間分成了兩個階段,每個星期調一次,為的是讓這些學生配合學校的功課能隨時做調整。
但又因為擔心六點到十二點下班的工讀生回家時間太晚,怕有危險,於是她又將二樓一起租了下來,除了留一間她的私人閨房外,其餘兩間房,一間男生睡、一間女生睡,十二點下班不回去的,就直接到樓上睡覺,等天亮了再直接去學校上課。
或許就是因為她處處替店裏的工讀生設想得太過周到,因此即使偶爾受到她鴨霸的欺壓,大夥也都笑笑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