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藍道卻沒有吃的意思,隻是盯著她瞧。她是第一個在他麵前吃東西毫不做作的女人!一個──“怪”女人。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可能此她更怪!
他向來不和女人糾纏不清,而她的滿臉“油漆”,又讓他不敢領教,但他卻還費心思去替她找那個什麼了不起的琴!
他這是怎麼了?!
倏地,他站了起來,丟下一把鑰匙及一張名片,“我要走了,這把鑰匙就是你那養家活口的琴的鑰匙,琴現在在這張名片上的地址。”
話落,他站起身就走,有點賭氣自己為什麼任這麼個怪女人在這胡謅一通。
“房──藍道。”她咽下水晶餃,連忙喊住他,“我們說好的,你賠我琴,我請你吃飯,你怎麼──”
“我吃不下,再見。”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喂!”她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像是想通什麼似地抓住他,霍地大笑起來,“是因為我這張臉讓你食不下咽?”眼裏還有一抹了然的得意。
“你叫住我,隻是問我你自以為是的答案?”他不勳聲色地說。
“不是,我叫了那麼多的菜,你吃都沒吃一口,太不給麵子了吧!”
“麵子?”他好笑地睇了又睇她那張“麵子”,繼而斷然拒絕,“不必了。”
“房藍道,你很過分呃!”她佯怒叉腰道。
他隻是哼了聲,又轉過身,揮揮大手,算是道別了。
她卻在他的背後吐著舌頭。
哼,等她“改頭換麵”,看他還會不會對她大小眼!
不急!來日方長。
接著,她又朝著他的背影叫道:“謝謝你的禮物!改天我彈一首給你聽!.”
話甫落,才發現她是第一次想獨奏給一個人聽!
而這個人竟是──忽冷忽熱的房藍道!
隻見走遠的房藍道還是背著她揮了揮手,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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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藍道一覺醒來,就發現頭暈目眩,還險些站不穩腳步,心忖也許是這些日子太忙,睡眠不夠所致。
匆匆盥洗完畢,他仍舊覺得頭重腳輕,隨手拿了家裏的感冒藥吃下,隨便喝了兩口牛奶,就令司機羅伊載他去上班。
在車上,他照例利用空檔拿出公司的財務報表看了起來,誰知卻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數字上方,看見好幾隻又黑又紫的蠍子!
他驚愕地將手中的報表丟了出去,“羅伊,停車!該死,怎麼有蠍子在車子裏麵?!”
踩下煞車後,羅伊忙不迭地往後看,“總裁,您沒怎麼樣吧?”
隻見房藍道已打開車門鑽了出去,迎著日光,他頓時感到一陣暈眩……
“總裁?!”羅伊連忙趕到他身邊,“您還好嗚?”
他奮力使自己站穩腳步,鎮定地說:“我沒事。快將那些蠍子給我弄出車外!”他指著自己的座位。
他恨那種又毒又醜的小東西!單看到它們就覺得惡心!
“是!”
羅伊折回後座,先是隨意一瞥,什麼也沒看見,但心想總裁沒理由騙他,於是開始地毯式地摟索,然而就是沒有發現任何一隻蠍子的蹤影,連蚊子也沒有一隻!
眼前隻見被總裁丟在腳墊下的一疊報表,他小心翼翼地將它拾了起來,還不忘將皺折處弄平整,才交給房藍道,“總裁,這是您的報表。我以人格保證,我沒有看到蠍子,達一隻也沒有。”
房藍道接過報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
“開車吧,我還得主持新屋的落成典禮。”而且,他的四個死黨也會來呢。
“是的。”羅伊不敢怠慢,重新回駕駛座起動車子……
一分鍾後,房藍道又罵道:“該死的吸血蟲!”大掌毫不留情的敲在前座的椅上。
“總裁?”羅伊頓時覺得,今天的房藍道真的有點怪!
總裁一向冷靜自持,沒見過他為什麼事大驚小怪,更別說那些傷不了他的“小生物”了!
但羅伊還是將車子停了下來,再次走向後座,仔捆檢查被房藍道槌過的椅背,哪來的吸血蟲?隻看見那椅背,被練過空手道的總裁槌了一個凹痕。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望了望房藍道。
“開車!”房藍道也覺得有些困窘,他這是怎麼了?他再一次自問著。
頭似乎越來越昏……
他感冒了嗎?
突然,車道的景物變得模糊了起來,弄得他有些心煩。
該死!
他痛恨軟弱!生病也是軟弱的一種。
他努力地振作精神,可是街景卻越來越饃糊,他漸漸闔上雙目……
寧靜的車廂內,似乎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如果,你有事或是身體不舒服,記得來找諸葛複。記得……”
是那個算命的!
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這是他的把戲嗎?
但……那個老頭並不像一般的江湖術士,他很難對他產生敵意。而且那天分別前,他的眼神真的很真誠。
他──應該不會騙自己才是。
但是,他還是很好奇,他如何得知他會身體不適呢?還是隻是單純地想做他的生意?
他真的很好奇!
車子繼續安穩地向前進……
十分鍾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