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剛嘟嘟囔囔的把柴禾卸車了,已經這樣了,陳小四也沒辦法了,而這時,廠子裏的這些女工啥的都出來看熱鬧,都咯咯咯笑著說:“趙小摳啊,你這人啥時候成趙大方了?這不像你啊……是不是……見兒女大了?你趙小摳也開始要臉了?”
“你……”趙小摳被揶揄的臉通紅:“你啥意思?我趙前進啥時候不要臉了?”趙小摳心想:尼瑪,嗑瓜子嗑出你這個臭蟲來,這幫老娘們,真是可惡啊……這要是給我一把衝鋒槍,我把你們全都突突了,讓你們嘴欠。
“咯咯咯……你要臉?大家夥來聽聽啊,趙小摳說他要臉呢……”這幫女人嘴損,但很多時候都吃過趙小摳的虧,這家夥小氣,經常去人家地頭偷苞米,一次還就偷幾穗,都是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犯不上為幾穗苞米急眼,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趙小摳啊,你要真是改邪歸正了,那就做做好事,把咱們村路掃一掃,你看看咱村路多埋汰啊,對了,聽說鎮裏要來檢查,你要是把村路掃了,我們就相信你改邪歸正……”
“鎮裏檢查?你聽誰說的?”趙小摳問。
這些女人平時消息就靈通,一個女人說:“我叔伯二大爺小舅子的三姨夫在鎮裏打更,他早上的時候跟我叔伯二大爺小舅子說的……”
陳小四也暈了,這繞的,但人家的消息比自己這個副村長還快了,等夏冰回來的時候問問是不是有這回事了。
這時,崔大牛路過,揮舞套袖嘿嘿嘿笑:“趙小摳要是能把村路掃了,那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崔大牛剛說完,趙大剛就過來虎著臉,瞪著眼睛道:“你剛才說啥哪?”
崔大牛一看趙大剛害怕了,他被人曾經追的穿著花褲衩滿村子亂跑,投鼠忌器,忙揮舞套袖說:“我不跟你小孩兒一般見識,我還有事兒去村部傳達上級的文件精神呢,先走了……”
崔大牛閃了,不過心裏暗恨,怎麼壞壞這個趙小摳,這家夥跟他兒子,簡直不把我老崔放在眼裏,看來,我不作出幾件大事,他們是不能服氣的,不知道我老崔馬王爺的三隻眼了……
崔大牛悻悻然的離開了。
趙小摳跟兒子把苞米杆卸完了,回去還要拉。
陳小四無語了:“趙大叔,你別拉了,你再拉,我這邊還得扔,真是沒地方擱著了……”
“你要是扔那是你的事兒,我還你這是我的事兒!咱們一碼歸一碼,我趙向前眼睛裏可不揉沙子……”
趙小摳說完,小老頭兒一撅一撅的,趕著驢車走了。
陳小四也沒辦法了,準備進屋待一會兒。
但是剛在屋裏呆了一陣子,錢紅杏問他餓不餓,陳小四覺得肚子還真有點餓,吃了點飯,就聽見外麵破鑼一樣沙啞的聲音喊:“救命啊……快救命啊……來人啊……死人啦……”
陳小四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忙跑下樓,而廠子裏的工人也都跟著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