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臭氣衝上來，陳小四哇的一口吐了，抱著馬桶，陳小四不僅是隔夜飯，連隔夜屎都吐出來了。
蕭雅過來，手拍著陳小四肩膀，歎了口氣道：“小同誌，你看你……這樣做革命工作可不行啊？一看你這樣式的人，就是參加革命時間短，沒有經曆過血與火的艱苦卓絕的洗禮，你們這一代人啊，都是在蜜罐裏泡大的，沒吃過苦，要知道啊，吃過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沒有大糞臭，哪裏來的五穀香呢，你說是吧？”
“哇……”陳小四一瀉千裏，這下吐的這個幹淨。
蕭雅唉了一聲：“小同誌，革命工作，任重道遠啊，張思德，焦裕祿，孔繁森，這都是下過基層的好幹部，你也要多多在基層鍛煉才行啊，挑大糞，種大田，不多多經曆這些，怎麼可能進步？怎麼可能做好革命工作？怎麼可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呢……你說是吧……”
陳小四覺得吐的差不多了，抬眼看了看蕭雅，咬牙切齒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廁所讀了嗎？”
“嗯……”蕭雅背過臉去，低低說：“昨天晚上堵得，我尋思那鐵絲摳，也不管用，摳的馬桶上還全是屎……”
“你……”陳小四抬手看了看，眼淚嘩嘩的流出來了，站起來大聲問：“洗手間在哪？”
“那邊……”蕭雅指了指。
陳小四跑過去一擰，裏麵沒水。
“怎麼停水了？”陳小四問。
後麵蕭雅堵著小嘴兒，滿懷歉意的訕訕笑了笑，不好意思，水費欠了兩個月沒交了，今天早上讓人給停了……
“我倒……”陳小四看著手上還有些黃呼呼的痕跡，咬牙切齒道：“那電費哪？”
“電費……咳咳……”蕭雅撓撓頭：“上個月就……”
“我倒……”陳小四氣得想跳高，往窗外一瞅，草坪上有個小噴泉……
陳小四心想：“好吧……那就對不起了……”
陳小四洗幹淨了手，蕭雅在旁邊縮著脖子，幹笑起來：“嘿嘿嘿，嘿嘿嘿……”
“走，先去把水費，還有電費交了，對了，用電腦也可以交……算了，網費你肯定也欠了的。”
蕭雅忙嗯嗯嗯的點頭，就跟小雞兒吃米似的。
“你……蕭雅同誌，我就不明白了，你家裏不給你郵錢嗎？”陳小四問。
蕭雅撓撓腦袋：“那個……是這樣的，我不同意回家，我爸爸……上個月就不給我打錢了。”
“那以前給你打的錢哪？”陳小四問。
“嘿嘿……都花了。這個月工資還沒開。”蕭雅又幹笑一聲，縮著脖子：“小四，你要是有錢……借我點……”
“啊？”陳小四看了看，然後問：“蕭雅同誌，你是不是那種開支三天樂的人啊，過了三天就窮人了。”
“啊，其實用不上三天，那點錢到手我出去大吃一頓就沒了。一天都不夠花。”蕭雅嘿嘿嘿奸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