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這件事告不告訴狼哥?”一個兄弟問。
他們本來都是跟著野狼混的,但見陳小四這麼夠義氣,為兄弟揮金似土不是每個老大都能做到的。
陳小四微微想了想:“告訴野狼。不過讓他低調點。”
一個兄弟給野狼打去電話,野狼領著二十多個兄弟到了。
“怎麼回事?”野狼見到陳小四問。
陳小四已經洗幹淨身上的血跡,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野狼沉聲道:“肯定是……隻是沒想到他們先衝你的女人下手,這種人太陰險了,簡直不要臉。今天晚上,我帶人守護老虎吧。”
陳小四想了想,在野狼手心裏寫了幾個字。
野狼開始皺眉,到後來那張陰測測的狼臉,擠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
消息也散了開去,老虎脫離了危險期,但還昏迷未醒。
縣醫院門邊有兩個兄弟看守著。
而這些都被老鷹悉數掌握了。
“媽的……這王八蛋可真是禁活啊!還他媽的沒死?”老鷹狠狠罵了一句。
“是的鷹哥,這王八蛋要是醒了過來,就是報警,咱們也得被抓啊!畢竟是……搶劫,搶劫不成然後殺人……”
“滾你媽的……”老鷹揚手抽了那貨一個嘴巴子。
那手下被抽的嘴角流血,低著頭,嘴上不說,心裏暗罵老鷹不是東西。
“他媽的,他們幾個人守夜的?”老鷹問。
“兩個。”一個兄弟回了一句。
“今天晚上,誰跟我去補刀!”老鷹掃了掃眼前的五個兄弟。
每一個抬頭的,都低著頭。
“媽的!”老鷹又罵了一句:“都不吱聲,這意思就是都去了,行,晚上大家一起去。”老鷹說完,這五個人心裏把他罵了個半死。
心想本來就是一個搶劫而已,是你拿刀殺人的,現在人雖然沒殺死,但也是個重傷害了,這他媽的……
把我們五個也拐在裏麵了,現在還去補刀?
這五人不禁想到了野狼,人家現在也是開歌廳賺錢,沒像他這樣的沒義氣,有人找他商量事,他把兄弟們都攆下樓了,他自己商量,把錢收了,然後也沒跟兄弟們說多少錢,這些兄弟就像白給他盡義務一樣,錢他一個人的,大家都跟個傻小子似的陪綁……媽的……當老大牛逼的怎麼牛逼的?都是揮金似土,這摳搜的就為自己,他能混的起來?
五個人心裏憋氣,但嘴上還不敢說,畢竟忌憚這家夥的鷹抓功。
夜,極為僻靜。
四周響著知了的叫聲。
在靜謐的夜中,這知了的聲音遼遠而又極為的悠長。
大多數人已經熟睡了,縣醫院也隻有大廳亮著燈,這醫院是有監控探頭,但大多數都是壞的,沒幾個是好使的,這地方說到底還是太窮了。
大廳裏,一個值班醫生,打了個哈欠,走出門,撒了泡尿後去小賣店拎著一瓶二鍋頭回來,又從白大褂裏麵掏出兩袋花生米,邊吃邊喝,吃喝完畢,在唐椅子上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