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足足十多分鍾,這館長抬起頭,把擴大鏡也放下了,看著焦文正,這家夥正在捋著自己的胡子。
館長咧咧嘴:“焦老師……您……您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磚頭……恕我直言,他的年份跟長城的那是沒法比的,這……這沒啥價值啊……”
“咳咳……”焦文正咳嗽了一聲又道:“誰讓你看磚頭了?我讓你看的是上麵的字。”他說著又指了指。
“貫中?”館長仔細看了看,隨後搖搖頭:“這……這也沒啥特別的啊?字麼,寫的還可以,但這也……咳咳,焦老師,恕我直接,還請您指點指點迷津,我真的沒看出啥特別的來……”
“唉,好吧,我來說。”焦文正往前湊了湊,一手扶著瓜皮小帽,一手指著說:“這貫中兩個字……你說是誰刻的?”
館長笑了:“嗬嗬嗬……這還用問麼?除了是羅貫中刻的之外,都有可能刻。”
“然!哈哈哈!”焦文正撫掌大笑道:“這就是羅貫中本人刻寫的!這個發現可以說要震驚國內外,震驚全世界了,哈哈哈……”
“咳咳咳……”館長一頭白毛汗出來了:“焦老師……您等等,您等等……您說著是羅貫中刻的?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就不可能?”焦文正大聲道:“我查閱過族譜了,嘎達屯以前是大集,很熱鬧的,很可能羅貫中就在嘎達屯住過,然後寫的《三國演義》,他寫作時候煩悶,臨走的時候,就刻寫了貫中兩個字,驚醒後人,我羅貫中在嘎達屯住過,哈哈哈,肯定是這麼回事……”
館長咽了一口唾沫。
麵色蒼白的看了看劉大成:“劉鎮長……你……你信麼?”
“這個……我……我不說信不信,我就是陪著來的。”劉大成低了頭,不說話了。
“那個……好吧……焦老師,就算你說的……有你自己的道理,但這畢竟從兩個字上無法判定價值的,一般古物啊,都是有文獻的,比如畫一幅畫,都要題跋,證明是誰畫的,有的時候啊,還要有其他名人的題跋,這樣更能證明畫的真實,您這就刻著貫中兩個字,其他的也都是想象的,也沒有曆史文獻,我們無法判定了,對了,您是想最後拍賣個好價錢麼?”
“老夫……咳咳……老夫是這樣想的,既然羅貫中刻的字,那就有價值,而他寫的三國演義這本書,又拍電視劇,又翻譯多種文字,大賣特賣的……是不是?”
焦文正說著手指在一起撚了撚。
“您……您這是啥意思啊?”館長傻了傻問。
“咳咳……你們出版人家的書賣,給人家一分錢稿費了麼?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讓你開開眼,一會兒我就去紅城出版社去,我還要去京城出版社,這塊磚是我家的,就證明羅貫中在我家住過,在我家住過就和我家有恩情,可能……可能我們還有親戚關係,羅貫中寫書沒得到稿費,我作為羅貫中的親戚,幫他要一要稿費也合情合理吧?你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