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張微微搖頭,想起最冷不過人心這句話了,自己對劉福貴的態度,正是陳小四對他態度的翻版了。
但小浪張畢竟是結過婚的女人,有擔待,有深沉。
又恢複笑容道:“咯咯咯……小四,我是特意來傳授你製作鹹菜的方法的,大蘿卜鹹菜,芥菜櫻子鹹菜,我小時候啊,我媽就教我做鹹菜,還說別人都不告訴,就告訴我一個人,後來啊,我做了鹹菜,大夥都說好吃,但是還有很多調味料都沒放呢,一來是咱農村沒有那麼多的調味啥的,二來,我也嫌麻煩,小四,你現在弄醬菜廠,我就一股腦的都告訴你好不好?”
“張姐,你……你告訴紅杏姐吧,我……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我也有事兒啊!咯咯咯……”小浪張又笑道:“你看啊,你有事兒,我也很忙呢,所以啊,咱們得抓緊時間才行,鹹菜啊,得手把手的教才學的快,你幹姐姐錢紅杏是不錯,但畢竟文化沒你高,學的沒你快,我先把你教會了再說唄……”
小浪張說著一把抓住陳小四手說:“哎呀,小四,你看看你的手,又細又長,這樣的手才是做鹹菜的好胚子啊,我保證三天都把你教會呢,咯咯咯……”小浪張說著又在陳小四手掌上搓了兩下子。
而且胸脯還在他解釋的胳膊上蹭了一下。
小浪張嗯了一聲。
陳小四腦袋忽悠一下,忙把手抽了回來:“張姐,我得回去了,不好意思,你要是教鹹菜,還是那句話,找我紅杏姐吧,我沒時間。”
陳小四說完快步進了屋。
“哼……真是塊木頭嘎達!”小浪張氣得跺跺腳,咬牙徹齒的看著陳小四的背影嘀咕:“我就不信我小浪張差在哪?”
雖然黑燈瞎火的,但王老瓜這種懶漢,沒事兒可哪溜達。
這幾天,他總跑陳小四小洋樓附近溜達。
因為,他稀罕錢紅杏,以前自己不幹活,總是到錢紅杏地頭偷看人家錢紅杏啥的。
現在田裏有陳小四接管了,錢紅杏就在家裏指揮女工製作鹹菜了,王老瓜一天路過人家大門口八百遍,就為了看錢紅杏。
天都黑了,王老瓜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又路過了一遍。
雖然很失望,沒見到錢紅杏,但卻看見陳小四跟一個女的拉拉扯扯的,離了遠處,就像是摟摟抱抱一樣了。
王老瓜湊近一些,心想不會是錢紅杏跟陳小四吧?
等靠近了,王老瓜潛伏在別人家的‘苞米該子’柴禾垛旁邊,見那人正是小浪張。
“你個臭不要臉的……”王老瓜罵了一句,見小浪張跟陳小四貼了幾下,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見小浪張走後,王老瓜又‘鳥悄’的走到人家小洋樓大門口,往裏麵張望一番,也沒看見啥。
不禁呸!的吐出一口痰:“陳小四,真不要臉……”吐完,王老瓜腳在下麵一搓,卻發現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拿起來是一個紙團,上麵還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