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小摳眨了眨小眼睛:“小張同誌,你……你真是啥意思?”
“啥意思?”小浪張掐著小蠻腰哼哼道:“我啥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看看大夥,一提修水渠,都一個個的往這邊跑,就你落後,人家都把家裏的四輪車開過來拉土,你倒是好,讓你弄一輛車,你就弄個驢車,這驢的歲數比你爺爺的都大吧?能幹活麼?”
“咋不能幹活?這叫老當力壯!”趙小摳說著話,在驢身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重,這頭老驢灰溜溜的哀鳴了一聲,前蹄子差點跪下。
大夥兒這下又哈哈哈的笑了。
趙小摳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拉扯著車轅,罵著這頭驢。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你趕緊給我起來……”
小浪張又道。
“別的了,這頭老驢啊,也不容易,趙小摳啊,你趕緊的,把車卸了吧,然後牽著你爺爺去那邊的小河溝兒,小河溝兒那邊水清亮,還有嫩嫩的青草,讓你也要喝喝水,好好的休息休息一會兒……”
“你……你……”趙小摳咧了咧嘴,指著小浪張,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物降一物,現在是劉福貴怕了崔大牛,崔大牛怕趙小摳,趙小摳怕小浪張……小浪張急眼了真撓人啊,趙小摳覺得自己這小老頭兒應該不是人家大老娘們的對手,乖溜溜的把車卸了。
跟著村民參加勞動。
“那誰,陳小四哪?陳小四家咋不派人來幹活哪?他多了個啥啊?人家郭支書這麼大歲數還來跟著參加集體勞動哪……”趙小摳這麼一咋咋呼呼的,馬上得到了村裏的張瘸子、王老瓜、假娘們等一係列人的響應。
郭支書眨眨眼,自己還真把陳小四給忽略了,他喊完廣播,在這溜達一圈,應該去自己家澆田了。
但要是這麼說,趙小摳這幫人還得鬧事了。
他不禁看了看小浪張。
小浪張掐著小蠻腰喝道:“哪來那麼多的事兒?陳小四在廣播室裏修喇叭哪!那是技工的活,你們誰能幹啊?也就人家大學生能幹,有誰不服的下回讓你去修喇叭!”
她這麼一嚷嚷,這些刺頭兒一個個都耷拉腦袋了。
正這時,遠遠的走來一個人影,拎著鐵鍬,正是陳小四。
到了近前,小浪張埋怨一句:“這人手都夠了,你還來參合啥呀……”
……
一直幹到了中午,男的都累的光著膀子,婦女一個個的也有的把衣襟兒給撩了起來,大老爺們也一個個探著腦袋啥的,想歪門邪道的看一點兒風景啥的。
一個個眼饞的直流著哈喇子,但這樣更好。
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有這些婦女點綴,這幫男的一個個跟驢似的,尥蹶子幹活,累的一褲襠的臭汗。
陳小四在一群婦女堆裏麵,這倒不是他往人家婦女堆裏麵鑽,倒是他走在哪修水渠,這些婦女就過去圍著他幹活。
一來他年輕,是大學生,人長得也白白淨淨的帥氣,更幹淨,同時也是副村長,為人也正派,哪個女的不喜歡這樣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