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歐陽曉菲冷哼了一聲,跟著走進了院子。
錢紅杏等人都在忙活著醃製鹹菜,雇了幾個女工的,但是錢紅杏都是那種閑不住的人,幹活幹習慣了,一天呆著感覺比幹活還是難受,不禁是她,甜田也是這種人,手裏忙活著幹活,感覺一天過得比較踏實。
隻是甜田幹著活,旁邊還放著一本哲學書籍,這小寡婦,還真是迷戀上了哲學了。還真是奔著哲學家的理想努力了。
“哎呦……花團錦簇啊……”歐陽曉菲喘著粗氣說了一句。
這時,攝像大哥開著麵包車也到了,而又有一台車到了,陳小四回頭,見是一輛雅閣,正是鎮裏的車。
車停靠在了外頭,劉大成鎮長下了車,後麵跟著龐秘書,又跟著一個高高的瘦瘦的老頭兒,這老頭兒一米八的身高了,頭上戴著黑色瓜皮小帽,身上是一襲很像晚清那種的長袍褂子。
足下蹬著千層底的布鞋,一走路一咳嗽,手裏還抓著一隻手絹,時不時的擦擦嘴。
“咳咳……這是誰家啊?整個村子就屬他家的房子好,地主啊……”焦文正掏出單片眼鏡,戴上了,仔細看著。
“不是地主,是杏花村陳副村長家。”劉鎮長介紹了一句。
隨後又衝歐陽曉菲道:“歐陽記者,你好你好,我是杏花鎮的鎮長劉大成,聽說你們來到杏花村采訪,過來介紹介紹這個村的情況。”
“哦,不用了,我們剛才采訪過了。”歐陽曉菲不喜歡陳小四這樣的,但對於當官的,她也不想多給臉色。
“唉……”後麵的焦文正搖頭晃腦的,看了一眼歐陽曉菲的短裙,不禁皺著臉,跟吃了大糞一樣的難受。
“人心不古,唉……孽咒恒生……嗯?”焦文正一眼看見了甜田,覺得這女孩兒不錯,過去咳咳一聲:“嗯,麵善的人,麵善的人,貴姓幾何啊?”
甜田愣了一下。
眨動大眼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陳小四對劉大成鎮長沒啥好印象,對他帶來的這個老頭兒也沒啥好印象。
提醒一句說:“他問你多大了,叫什麼。”
“哦。”甜田應了一聲說:“我叫甜田,二十歲了。”
“嗯……不錯,不錯,你二十歲了,為什麼不在學府,而在此處啊?”焦文正又問。
甜田還是不明白。
陳小四歎了口氣:“他問你怎麼不上學。”心想:這老頭兒還真是奇葩啊,這樣式的人,走到哪都得帶一個翻譯不可啊。
“哦,小時候,家裏麵沒錢,就沒上學了。”甜田小聲回答。
焦文正老頭子一皺眉,搖頭道:“真是愚昧啊,愚昧,沒錢可以借,可以貸款,可以求社會的捐助,也不能讓孩子不念書,不學習知識啊,看來你的父母也不是什麼明智之人,愚昧至極啊,咳咳咳……”
甜田眨著媚眼,雖然有一些聽不大懂得,但也知道說的不是好話。
焦文正又問:“那你現在是這裏的工人?”這句甜田聽懂了。
點了點頭:“是。”
“你父母可健在?”焦文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