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牛嘴歪歪道：“啊，又是豬飼料，上麵真下來查賬，肯定得說，你們村的豬也太能吃了吧。”
“那你說咋整？”劉福貴哼了一眼他問。
“那就……就下豬飼料吧。”崔大牛也蔫吧了。
把存著拿了出來。
劉福貴交給陳小四道：“這是村裏的錢，小四你去支吧，你年輕，又是大學生，跟劉夫人說的來，我就跟他們一起回村了。”
“別的，你要是也走了，這算咋回事啊？我跟胡美芳在一塊，那劉主任不能多想啊？”
劉福貴嗬嗬笑：“拉倒吧，你是怕我們回去亂說吧，放心吧，你也都是為了革命工作，我們不會亂說的，剛才……剛才你還摸了人家的手呢，咋樣，手感滑不？”
陳小四無語了，攤了攤手，鬆了鬆肩膀。
劉福貴又補刀拍了拍陳小四肩膀：“留下好好幹。”
陳小四搖了搖頭，往屋裏走。
劉福貴又拉著他說：“去銀行取錢。”
“不了，還差一千多塊錢，我先墊著。”
“不行！小四，你聽我說，你現在生活條件是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我理解你，你是為咱村好，但是親兄弟明算賬，這錢該走公款還是要走公款，不然也不好下賬，你說是不是？”
“那好吧。”陳小四先去銀行取錢。
這時，在奧拓車裏，劉長偉在給老婆通電話。
“他們咋說的？”劉長偉問。
“嗯，他們答應了二百本，一會兒就能給我錢。”胡美芳說。
“嗯，給錢之後你晃我一個電話，我就明白了，然後讓副主任把材料遞上去。”
“嗯，我明白，但是……你剛代理主任，咱就弄這些，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胡美芳深呼吸口氣，胸口起伏一下。
“唉，沒事，就是一些書麼，再說了，這書你印了兩千冊，本錢都賠進去了，見人就給，根本賣不出去，再說咱們也沒賺錢，定價25.8，加上買書號，請出版社的吃飯，加上一些額外開銷，這一本書下來也差不多十七八塊的成本了，給他們二十塊錢一本，根本沒賺錢，就是挽回一點點損失了，以後我再想辦法，把你這些書都折騰出去。”
胡美芳點點頭。
眼圈有些紅道：“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心血來潮啥的想當什麼作家，還和你吵架，現在我知道了，作家……根本就是水中望月了……”
“好了，好了，你咋又要哭呢？當做家不是你一輩子的理想麼？我幫我媳婦圓不成作家夢，圓一個出版一本書的夢還不行麼？還是怨我沒能耐啊……”劉長偉歎了口氣，這時，見劉福貴跟崔大牛走了過來。
他忙說：“我先掛了啊，他們來了，別忘了隻要給錢，就給我晃個電話。”
“嗯。”胡美芳點點頭。
……
陳小四取了錢，隨後把錢交給了胡美芳。
見奧拓車已經走了七八分鍾了，就跟著胡美芳捆書，然後準備打個夏利車，把書拉到鄉中學去給同學們發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