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妹子辦婚事,是個收錢的活,到時候自己跟妹子三七分成,他是鎮長,而看的都是他的麵子才來的,自然他是七層了,當然,得把酒席的錢摳掉再三七分成。
不然他不虧了麼?
“咳咳……小四啊,你也來了啊?”馬鎮長撇了撇嘴,胖乎乎的手又摸了摸謝頂的頭,一副的不待見。
“是啊鎮長,今天是您家大喜的日子,我咋能不來哪……那個……”陳小四掏出一個信封,塞進馬鎮長手裏低聲道:“這是兩千塊錢,不多,還望馬鎮長別嫌少……”
“這……這個……唉……”馬鎮長長歎一聲,然後咧嘴說:“兄弟啊,你這不見外了麼?咱兄弟不用扯這個的……你整這事兒幹啥啊?咱哥倆好的跟親兄弟似的,你這事兒整的,太外道了,拿回去,拿回去……”
兩人推了兩三次,這也是送禮的常情,一般都要退讓三次的,就像古代帝王禪讓製一樣,其實誰不想當皇上啊?故意假惺惺的退讓三次不可,非得說屬下何德何能……其實心裏巴不得坐上那個位置……比如堯舜禹……有一種說法是不是真正的禪讓,而是強迫的……
清帝退位,袁世凱就任大總統,打開民國史業,也是逼迫的,但對外宣稱還是退讓……
馬戈筆退了三次,陳小四眼睛毛都是空的,這點彎彎道道自然整的明白。
最後,馬戈筆歎了口氣,才收下,拍了拍陳小四肩膀:“小四啊,你是大學生,聽說你的字寫的也非常好對吧?”
“嗬嗬,馬鎮長過獎了。”
“唉……別老馬鎮長馬鎮長叫的怪生分的,叫馬哥,以後你就是我兄弟,嗬嗬嗬……”馬鎮長胖乎乎大手拍著陳楚肩膀,顯得極為的親昵。
其實兩人都明白,誰也不是誰兄弟,錢才是他們兄弟。
“兄弟,禮單就有你來寫。”
“那……好吧,我再推脫就是我見外了。”陳楚嗬嗬笑。
“那是自然。”馬鎮長重重點點頭:“兄弟,你開前麵的那輛奧迪,那誰……王跋旦,王鄉長,你過來開麵包……”
“唉。”王跋旦應了一聲,有些不情願,但也沒啥辦法。他眼睛滴溜溜轉,也猜到是咋回事了,到了小麵包車裏給老婆打電話:“喂,領導,要不再給我拿五百吧,咱五百塊錢隨禮好像太少了,剛才馬鎮長跟陳小四笑嘻嘻的跟親兄弟似的,還讓他去開奧迪車,把我弄去開小麵包車了,這裏麵肯定有事兒啊……”
“啥?一個他妹子結婚,又不是他結婚,再說了,他妹子都結三次婚了,咱哪次都沒少給,這次還給一千啊?”
“唉……領導啊,咱不給一千,我這個鄉長說擼下來就擼下來啊,我這個位置可就要做不長久了,你算算,我要是下來了,你弟弟在鄉黨委的工作也得下去……”
“行,行,給,給還不行嗎?我這趕緊讓我弟弟給你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