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癸伸手像模像樣的把了把脈,先給徐桂芬把脈的。
然後媽呀一聲:“挺嚴重啊……”
又給趙大剛和趙小摳都把脈了。
都是一句:“媽呀……挺嚴重啊……”
趙小摳愣了愣,隨即哼道:“你……你就這一句啊……”
“老趙啊,還是送醫院吧。”郭支書又叮囑了一聲,也有人說:“陳小四不是會看病麼,讓他看看唄,人家還是大學生。”
陳小四想想都是一個村的,自己還是副村長,幫人看看也沒啥。
但趙小摳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又堅持去醫院了。
……
一家人都坐上村裏的奧拓小車,雖然有點擠,但也將就的坐上去了。
呼呼的開往醫院去了。
這時,劉福貴低低的問陳小四。
“小四啊,你回去檢查檢查,我咋感覺這……這趙小摳像是偷了你弄的雷管呢?另外啊,一大早上的我好像聽說你家的柴禾丟了,而這一路走來的,我看苞米杆子棍兒,好像延到了趙小摳家,會不會是趙小摳……”
陳小四搖搖頭,這種事……可別往自己身上攬了。
“不能的,劉村長,我先去忙了,咱們有事兒再聊了。”
陳小四閃人了,而村民一個個也不傻,仔細一琢磨,陳小四剛把雷管弄到手,趙小摳家就爆炸了,而且陳小四家的苞米杆子還丟了,趙小摳這人平時還就喜歡個小偷小摸的,這麼一聯係,眾人不禁也了解了個大概了。
心想:這趙小摳是活該了,算是惡有惡報。
一場風波,陳小四覺得過去了,隨後回到倉庫,取了炸石頭需要的雷管,其他的雷管也都放置好了,不能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了,也夠危險的,這玩意兒都能出人命了,這次算是撿了個便宜。
他覺得風波過去了,但是趙小摳卻是剛剛開始,自己被炸成這樣,關鍵是好好的年糕都沒吃成,都喂豬了,那麼好的年糕的,都是糧食啊……
趙小摳想把年糕都扣下來把髒的地方接下去繼續吃了,但都被崔大牛弄下來端去喂豬了,那麼多人看著,趙小摳即便再小氣,也不能從豬嘴裏搶食吃了。
去醫院包紮了一番,當然,趙小摳隻去了鄉裏的衛生所了。
徐桂芬需要住院觀察兩天,精神上嚇得不輕了,而趙大剛和趙小摳兩人都是皮外傷,都沒啥大毛病。
而趙大剛更是如此,長得體格壯碩的跟個沒毛的大狗熊似的,皮糙肉厚的,在醫院待了一會,就喊著餓了,要回家吃飯去。
趙小摳恨恨的看著他。
帶著也沒事兒,就領著兒子往家裏走,這爺倆一身,就跟要飯的差不多了。
劉福貴開著奧拓把他們送到鄉裏的衛生所,就去辦別的事兒去了,反正杏花村離著杏花鄉也不算遠,也就六七裏的路了,爺倆以前呆著沒事兒也常去杏花鄉集市上咣當,也都是走著去的。
倆人往回走。
趙小摳卻恨恨的嘟囔著說要報仇。
趙大剛咧咧嘴問:“爹……誰跟咱有仇啊?”
趙小摳一字一頓的說道:“陳——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