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咱們商量正事吧。”郭支書敲了敲桌子。
這才說道:“今天臨時召開個會議,就是研究一下爛西瓜家的事兒,也是她女兒潘小娥的事兒。”
劉福貴問:“村裏不都答應給她家分地了麼?這不就解決了麼?”
“分了地,可有人能種才行啊!”郭支書歎了口氣,又喝了一口茶水:“你看,潘小娥男人成了傻子,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啥都幹不了,而潘小娥長得如花似玉的,很多人都說閑話,說她生的這個孩子是她公公的,她公公也沒辦法,主動提出來讓他的傻兒子和潘小娥離婚……孩子南方家要,看著潘小娥是利手利腳的一個人,但現在可是在坐月子期間,不能下地幹活,爛西瓜這人還刁蠻,今天下午已經來村部鬧一次了,要什麼低保戶……”
“切!他根本夠不上低保。”崔大牛撇了撇嘴。
“是啊,雖然她們家有困難,但是咱們的政策還是不能變的……這可是原則上的問題了。所以……”
郭支書咳咳道:“所以我想讓大家幫扶一下,陳小四不幫扶了小寡婦甜田麼,她家也算是貧困戶,而劉福貴村長也幫扶了張瘸子,我這兩天在幫扶王老瓜,而人家婦女主任劉萍這兩天忙著相親,所以,老崔啊……你看……”
“唔……咳咳咳……”崔大牛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郭支書,你這不是瞎扯淡麼,他潘小娥還在坐月子哪,我咋幫啊?我去給人家伺候月子啊?你可拉到吧你……”
郭支書咧咧嘴:“我話還沒說完哪,你不有媳婦麼,讓你媳婦幫著伺候伺候月子,爛西瓜整天保媒拉線的賺點媒人錢,沒時間,再說地裏的活她還得幹,潘小娥的婆家已經和她簽了離婚協議,不管她坐月子的事兒了,也沒法管了,他們村都傳開了,潘小娥老公公和她扒灰……”
“扒灰是啥?”陳小四問了一句。
“哈哈!這個我知道,就是老公公跟兒媳婦搞破鞋,圈圈叉叉……”崔大牛哈哈笑著說,而且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拿套袖擦了擦。
“老崔啊,說沒用的你一套一套的。”郭支書又敲了敲桌子:“潘小娥的事兒,你……”
崔大牛眼睛提溜亂轉。
“對了,小四啊,這不有小四呢麼?伺候月子他行啊!小四,我聽人說那誰,小寡婦甜田腳丫子在水渠邊崴了,是你給治好的?診所大夫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是隨治隨走啊,還有那誰,夏鄉長,夏冰跟你在苞米地裏頭崴腳了,也是你給治好的?你真是神醫啊,這潘小娥正坐月子,女人啊,坐月子是關鍵,伺候不好以後會落下病根的,小四啊,我看你行!”崔大牛衝他挑起大指。
郭支書咳咳大聲道:“老崔,你能不能說點人話!這女人坐月子,男人……再說小四還沒結婚呢,伺候什麼月子啊?”
劉福貴眼睛轉了轉不說話,媳婦小浪張中意這小子,他琢磨不如把陳小四推到潘小娥那去,那女人他聽說也騷,最好跟陳小四發生點啥事兒,這樣媳婦小浪張也就斷了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