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分鍾,電話打了過來,陳小四興奮接聽。
那邊有些蒼老聲音說道:“陳同學,這幾個字屬於比甲骨文還要老一些,我剛查了一些資料,在最新出土的文字裏有片麵記載,這六個字有三個字沒查到,另外三個字叫大、心、荒,希望能幫到你,對了,聽說你回家了?唉,你這麼好的學生,應該留校才對嘛……”
和老教授又客氣了幾句。
陳小四才掛了電話,一陣欣喜,六個字其中兩個字是他瞎編的,另外三個字叫:大、心、慌、陳小四又看了看正確的順序排列便是:大荒心了,那最後一個字,雖然有些像是蝌蚪,但推斷一定是個經字了。
“大荒心經?”陳小四皺皺眉,大荒應該是考古中很老的,也很受到爭議存在不存在的一個曆史階段了,隻可惜,那壁畫被二姐毀了,不然很可能是一個曆史的考證,至於手機裏的圖像,沒有說服力了……
陳小四喟歎一聲,自己想這些幹啥?不是想留下來好好的種地麼……
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陳小四累了一天,也準備回去休息。
敲了敲窗子,跟甜田告別。
“甜甜姐,我走了,你一定要把門插好,別半夜讓男人進來。”
“媽呀……”甜田本來悠悠的睡著了,聽到他說話,又醒了。
“小四,你要走就走了,為啥和我說呀,天都黑了,別讓人看見你在這,快去吧……”
“哦行。”陳小四翻身出了牆頭。
甜田的鄰居姓張,腿腳有點不麻利,大夥都叫他張瘸子。
老光棍一個的,晚上睡不著覺,起來撒尿,見有人翻甜田牆頭。
仔細看,像是陳小四。
張瘸子氣呼呼的咬咬牙。
鄰居就是甜田,雖然他也怕甜田命硬,但也不想讓別人捷足先登,不禁想起王老瓜最近在村裏宣傳這小子又勾搭小浪張,又跟錢紅杏,又跟武蓉兒在井坑雲雲……
開始他不信,但現在咬著牙哼:陳小四,怪不得你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去做,非回到農村種大地,原來是跑騷的狗的,沒安好心呃……
陳小四從窗子裏爬進了西屋。
東屋的武蓉兒聽到了動靜,就要起來。
錢紅杏拉了拉她:“老二,你不睡覺要幹啥?”
“大姐,小四那壞小子回來了,我要把他手機搶過來把裏麵的圖刪了……”
“好了好了,有事明天說吧,這大晚上的,再說你一個姑娘家,白天村裏風言風語傳你跟小四在苞米地一晚上,你還不消停呀,別再讓哪個半夜不睡覺的二流子碰見你鑽小四的窗戶,那明天村裏又風言風語了……”
“大姐,你偏向小四。”武蓉兒嘟嘟嘴。
錢紅杏拍了拍她肩膀:“蓉兒啊,睡吧,小四一個大小夥子,看看圖畫你就別管了,畢竟這麼大了,有些事他也應該懂呢。”
武蓉兒紅了臉,轉過身睡覺了。
錢紅杏倒是穿了八七大衩,披著舊的冬訓服,趿拉著黃膠鞋,去給陳小四熱熱飯,然後敲門端了進去。
黑燈瞎火的,錢紅杏窈窕的身子進了屋子。
陳小四翻身起來。
“紅杏姐。”
“小四,小點聲,還沒吃飯吧,快點吃吧,我先回了。”
錢紅杏把飯菜放下,陳小四接著月光開吃。
她拍了拍陳小四的頭:“你這小子……唉,過兩年我給你說個媳婦,現在你還太小。”
陳小四要解釋什麼,錢紅杏已經出去了,留下一道豐臀細腰的美麗背影。
第二天一早,姐弟三人一起去澆田。
兩隻小豬加滿了食,不用操心了。
三人一起幹活更快了,而且說說笑笑的,武蓉兒被錢紅杏開導了,也不去問圖畫去了,隻嘀嘀咕咕的說:男人沒好人雲雲。
陳小四想找個機會跟武蓉兒把這大荒心經的事兒說了。
剩下的田沒用一會兒就澆完了。
之後就剩下田間管理了,主要就是看地,別被牲口禍害,或者認為破壞啥的。
但很多人家地有的還沒鏟完,陳小四馬上想到小寡婦甜田,她的田離這不算多遠。
“大姐,二姐,我去那邊一趟,中午自己回家吃飯。”
兩女一愣。
“小四,你去那邊幹啥去?”
錢紅杏往遠處看了看,見到一個的確良布衫的女人正在鏟地,正是小寡婦甜田了,有些明白了。
甜田還幫助他們幹一天活了。
“小四,你是不是去幫甜田鏟地啊?”
“這個……呃,大姐,我看她一個女人種地挺不容易的。”
錢紅杏點點頭:“行,咱們都去幫忙吧,人家也幫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