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月色偏斜。
陳小四在前麵走。
後麵一個嬌小窈窕的女人身體在後麵小碎步緊追著。
“弟弟,小四啊,你這個壞小子,走那麼快,要把張姐我累死麼?你這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個人呢……”
陳小四心裏暗罵:這個壞女人。
她念了這些年大學,學了二十多個專業,亦是文武兼修,並不像那些學校裏隻知道學習的學霸大呆鵝。
小浪張的心思,陳小四亦然明白,他就討厭這樣式沒皮沒臉的女人。
要不是幹姐姐錢紅杏極力要他去村長家,他才不會答應小浪張的要求。
給幾畝地?財富和尊嚴都是靠雙手獲取的,陳小四不想靠任何人。
一彎斜月下,陳小四速度沒慢,倒是小浪張一路小跑跟了上來。
一手抓住陳小四硬邦邦肌肉胳膊。
氣喘籲籲咯咯咯笑:“我說小四啊,你將來一定是個狠心的男人呢,把張姐都累死了,你也不知道心疼個,唉,狠心啊。”
她抓住陳小四胳膊,見速度還沒減,不禁往懷裏一夾。
陳小四感覺自己胳膊肉呼呼的,忙明白過來,把手抽了出來,見到斜月地上,小浪張臉色紅撲撲的,胸前一起一伏,像是有些激動。
“小四,你看張姐咋樣?”
“張姐,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姐,你再這樣,以後我不會和你說一句話。”
陳小四說完大步流星往村長家走。
小浪張愣了愣,咬牙徹齒的不甘心,這個世界上真有不吃腥的男人?
她暗下決心,這個陳小四越是難搞定,自己越要搞定,就不信自己模樣比錢紅杏差。
“小四,姐剛才和你開玩笑呢,你別多心呢。”
快到村長家門口,小浪張才追了上來,捋了捋頭發。
她卻不知道,陳小四在大學時候也是冷漠的很,被學校女生譽為第一校草。
三間翻新的大瓦房,劉福貴正在家裏扇扇子。
見媳婦小浪張跟陳小四進屋。
他呲牙笑了笑:“小四啊,哎呦,長這麼高了,大小夥子了!來來來,坐坐坐。”
“村長,我就不坐了,剛才嫂子找我……”
劉福貴嗬嗬笑:“知道知道,你的虎口在咱村,你現在回來了,肯定有你的地,你看看,你要哪裏的?隨便挑一塊,你是咱村唯一一個大學生,自然優待你。”
劉福貴拿出一張破地圖,這都是村裏的自留地。
這些自留地,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
一打開,沒等劉福貴說話,小浪張就指著一塊平坦的自留地咯咯咯笑:“我看這塊合適的,離家還近,那啥,就這塊吧,兩晌地……”
劉福貴咧咧嘴,村裏人均一人一晌地,但這塊地極好,剛開荒的,主要杏花村這地方靠山,平坦的地方較少,這也是村裏少數的一塊平坦地,而且極為肥沃。
“這個……”劉福貴有點舍不得。
“這個那個幹啥?”小浪張不願意了,推了自己男人一把道:“人家小四是大學生,管你要一塊地咋就那麼難?”
“不是……我還得和支書商量商量不是?”劉福貴一臉為難:“咱村裏也是靠年齡的,你看這塊地當自留地沒事,要是給了小四,肯定有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