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不知是否她眼花看錯了,洛湄好像看到煌煜向那對母女皺眉,扮了個鬼臉。

“青梅,該走了,不然會趕不上飛機。”飯店走廊另一端走出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子,朝那對母女招了招手。

“爹地!”小女孩快步奔人男子懷裏,“我看見“撒旦伯伯”在親一個漂亮阿姨。”

男子看向妻子,“煌煜也在這裏?”

“他忙得沒空理我和紅櫻。”青梅走向丈夫,甜蜜蜜地勾住丈夫的手,“你還氣他啊?別那麼小心眼,要不是他刺激你,隻怕我們兩個現在還在玩你跑我追的遊戲呢!”

“我很感謝他的幫助。”男子一手抱起女兒,一手摟著嬌妻,“所以我衷心希望他的戀情多災多難。”

“壤心眼。”青梅輕拍丈夫的手臂一下。

“這怎麼會叫壞心眼。如果沒受點災難,他怎麼懂得珍惜身邊的最愛?”

“說得也是。好吧!我們一家祝福他的戀情多災多難。”

可憐的煌煜受到這一家人如此另類的“祝福”,也隻好自求多福了。

六月的香港本來就多雨,幸好這場及時雨還算相當給麵子,等到兩人逛過了購物中心,到海洋公園看過海豚表演,坐完太平山的纜車之後,決定打道回府時才傾盆而下,回到酒店時,兩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幹的地方,連要買回去送耿仲齊的禮物也全泡了雨水。

“你全身都濕了,看起來好滑稽。”洛湄伸手將煌煜被雨水淋塌的頭發由中間撥開,露出他的一雙濃眉和綠眸,淋了雨的他看來幾乎可以算是無害的,甚至跟稚氣能扯上一點關係,就像隻落湯“貓”!有一點點邪氣,不過更讓人想杷它抱進懷裏好好疼愛。

“你也全身都濕透了,可是……”煌煜的頭緩緩下俯,輕柔地吻住她因興奮而通紅的小嘴,“好美。”

從整體來看,洛湄糾結的長發和濕透的衣服和他一樣狼狽,但她的瞳眸經雨水衝刷後,仿佛綻放出如星子般的光芒,紅撲撲的臉蛋是兩人在雨中牽手跑過長街的成果,掩不住笑意的紅唇完全不需要人工的雕琢,此時的她美得令人坪然心動。

洛湄卻連忙推開他,打了個噴嚏,“哈啾!”

“冷了?”煌煜第一次覺得人體的本能反應真是破壞無氛。

“有點。再不換下濕衣服,明天就得去看醫生了。”洛湄拿出房間的鑰匙,背對煌煜打開門,不期然,一雙結實的臂膀圈住她的腰。

“今晚──”煌煜沙啞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際繚繞,“讓我給你溫暖吧!”

洛湄將自己白細的小手輕覆在他粗壯黝黑的手臂上,怔忡出神,猶豫著是該拉開他的手說不,還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緊。

“進來吧!”洛湄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說,她的心已經做了選擇,身體更主動挪開位置讓他進房。

“如果後悔了就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的。”煌煜收緊雙手,將她擁得更緊些,沿著她柔軟的耳廓烙下細碎綿長的吻,直至鎖骨間。

他的體貼更讓她心折,洛湄抬高下巴,主動迎上他的唇,“我不會後悔的。”

收到了她的決定,煌煜的吻更顯炙熱,他空出一隻手關上房門,另一隻手則忙不迭地除去她的濕衣服。

“幫我。”煌煜將洛湄轉向自己,喑啞低喃。

洛湄的雙手似乎比煌煜更急切,她渴望他的溫暖、他的胸膛,急切地想將他融入自己空虛的生命。

“別急。”煌煜抓住她急切的小手,要她放慢腳步,“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洛湄重複道,似是在確認。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他希望也是最美的一次,不隻是肉欲橫流的衡動。

“對,我是你的。”煌煜拉著她的手輕輊撫過他的眉眼,“這雙眼是你的,這鼻是你的,這唇是你的,我的一切都屬於你,親愛的,別急,我不會跑掉的,我們有一整夜,不,我們有一輩子。”

洛湄的手細細摸索過他每一吋肌理,刻劃過他鮮明的輪廓,最後下移到他的腰部,盤桓了一會兒,她改捉住他的手,讓他厚實的掌心在她頰上摩挲。

“我──也是你的。”洛湄用他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龐和每一吋肌膚,最後停在胸口,“我的身體和我的心全是你的。”

她的心是他的?煌煜以掌心感覺她的心跳,確實感受到她的心為他而跳動,她是愛他的,老天!他會為此而泫然。

煌煜猛然將洛湄擁入懷中,收緊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但他仍是要說:“我愛你。”

極度沙啞的表白在洛湄聽來隻是三個模糊不清的音節,但她聽見了,絕美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蕩漾成幸福的花朵。

夜──正浪漫!

激情過後,洛湄伏在煌煜胸前,用手指細細描繪他完美的輪廓,他睡得正熟,兩扇修長濃密的睫毛輕覆著。

“你知道嗎?”洛湄側臉枕著他胸口,自言自語道:“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情夫,而是我的情人,那樣我就不會懷疑你是愛我的錢,而是真心愛我,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喔!不隻是愛你的身體,更愛你的心,我愛你有點壞壞的表情,我愛你逗我開心的樣子,我愛你的一切一切,可是你有沒有一半愛我?如果你不是我的情夫,或許我會向你大叫:娶我吧!你會不會接受我的求婚呢?”說著,洛湄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呆子,老是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可是,如果你不是我的情夫就好了。”洛湄翻了個身,縮進他溫暖的臂彎裏,閉上眼輕喃,“我愛你。”

黑暗中,輕闔上的綠眸倏地一閃,粗壯的臂膀橫過她的纖腰將她抱得更緊。

我也愛你!性感的薄唇在她發鬢無聲低語。

是時候了!煌煜心底已有了決定。

法國巴黎

“琵亞,現在情況如何?”韋力倒了杯咖啡給坐在電腦終端機前的年輕棕發女子。

琵亞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接過咖啡,輕啜一口才說:“沒什麼大問題,這隻“臭蟲”的活動力不是很強,至少現在還沒什麼破壞性。”

“你監聽電話的結果怎樣?知道是哪個人了嗎?”琵亞向後靠躺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問。

韋力搖搖頭,“分析不出來,“他”用了變音器,不過查出可能和“他”接頭的公司了,大概有三家。”

“煌煜決定發函給蘇菲亞.沉了沒?沒發函給她,就算“臭蟲”有動作,我們也不能動“他”,這是集團裏的規定,你不會忘了提醒他吧?”

“我說了,不過你也知道的,他向來不理會老板的規定,還說了一堆理由要我聽他的話去做才是正確的。”韋力比了比監聽電話的儀器,“然後,我就傻傻地照做了。”依集團規定,監聽電話必須等到正式接到委托之後才能監聽,光是這點,他就已經犯規了。

“他就那張嘴會掰,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中國的孔子不就說過“巧言令色鮮矣仁”這句話,這種人最不老實。”

“別說得那麼氣憤,他應該沒騙過你吧?”

琵亞歎了口氣,臉上寫著遺憾,“我就是氣他沒騙過我,現在他打算要結婚了,以後也沒機會了。”

韋力失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煌煜和其他男人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巴,最大的差別也隻是他的錢多了一點,長相比別人俊俏了一點,到底他有什麼魅力值得你們心甘情願被他騙?”說到後來,他幾乎可算是氣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