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沈千浪和白曉憂又回到蘇家,他們是回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暫時搬回白宅去住。

東西不多,一會兒就收好了,兩個人在客廳碰麵,不由自主地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似乎想在這個地方多待片刻。

“想想住在這裏的日子也挺有意思的,自由自在,還真舍不得走了二。”白曉憂歎氣說。

沈千浪也扯扯嘴角,愉快地說:

“你到了白家還是自由自在,沒人管得了你的。”

“這怎麼一樣?”她嘟起嘴。“雖然爺爺終於聽我的勸留在醫院觀察、靜養,但那大屋子裏還有那麼多仆人成天盯著我們,哪裏談得上自由自在?”她其實是喜歡和他單獨在一塊兒的日子,不過打死她,她都不會說出來的。

“是不是嫌白家仆人多,妨礙我們的好事?”沈千浪笑著揶揄她,原來話不說出來,人家也猜得到。

“你--你臭美,我和你才沒什麼好事呢!你就會胡說。”白曉憂撇過頭去,免得他看見自己紅透了的臉。

“是我胡說嗎?”沈千浪笑得好自然。“早些時候還有人在我懷裏哭,說什麼討厭自己的口是心非,後侮自己不該言不由衷呢!”

“哦?有這種事?那個人是誰啊?我認識嗎?”白曉憂打算來個裝傻到底,死不留帳。

“唉!我也忘了那個人是誰,成天都有姑娘倚在我懷裏掉眼淚、流鼻涕的,你說我哪記得住誰是誰啊?”

“我才沒有流鼻涕。”

“是嗎?原來你也曾經在我懷裏哭過啊!”沈千浪笑著捏捏她的鼻尖。

“不是才說過要坦承嗎?明明在乎我,為什麼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回事?怎麼了?還在氣我那次上山沒有帶你一塊兒走?”

“已經不氣了。”白曉憂終於幽幽道。

“原諒我了?”

“嗯。”

“那麼--肯做我的女人嗎?”

白曉憂委屈地搖頭。

“為什麼?”沈千浪不解,嚴肅取代了臉上的笑容。

“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怎麼還能開口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在開我的玩笑?”

沈千浪才覺得她在說笑,但看她一派認真,不由歎了口氣。

“我是很認真的,為什麼你老說我在開玩笑?難道你們這裏的男人從來不向自己心儀的女性表示好感?”

“他們當然也會。”

“哦?那他們都用些什麼方法表達?”

“這--很多啊!總之沒有人像你這樣。”白曉憂支吾道。

“我這樣不好嗎?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後便執意向前。”

“問題是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嗎?”白曉憂問。

沈千浪恍然大悟。

扯了這麼多,說穿了,就是這女人根本還是不相信他是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了,她居然還懷疑他?想著想著,少有脾氣的沈千浪,臉也不禁沈了下來。

他半天都不說話,白曉憂忍不住轉頭看他。

“喂,你怎麼了?都不說話。”

“說話做什麼?如果聽的人隻當它是玩笑,說再多也沒用。”

“啊!你生氣了?”

“這麼訝異?難不成你以為我根本就沒有脾氣?”

“不,不是!”白曉憂有點害怕了。“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我--”

沈千浪聳聳肩,慎重道:

“也好,其實我一向都不是多話的人,真要比較起來,很多事情我都寧可實際行動。”他說著,深深看了白曉憂一眼,在她遲疑地往後逃時伸手棒住她的後腦,將她的唇往他拉近。

※※※

他吻她,一次又一次,由輕輕的接觸逐漸變得激情而猛烈,白曉憂頭好暈,她感覺自己好像患了女性特有的貧血症。

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在懲罰還是證明,但她也無心思去想,就像一塊遇到水的泡綿,她隻要一貼近他就變得軟綿綿的連站都站不好。天哪!她愛他,真的好愛他,如果他也能這麼愛她該有多好。“這樣好嗎?”沈千浪沙啞的聲音在她唇邊問著。“是不是這樣子你才能相信我對你是認真的?”

“阿浪--”

“我向來對我說過的話負責,一塊兒生活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白曉憂抱住他的腰,希望這輩子都能這麼擁著他。“我不相信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女人,你--你從沒說過你愛我,前些時候,你甚至不曾喊過我的名字。”她說著掉下眼淚。“不過現在我不在乎了,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這下子你得意了吧?居然這麼欺負我,別忘了,現在我有爺爺替我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