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吻讓蘇蘇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如果能永遠沉浸在這麼美好的感覺中,她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放棄。蘇蘇承受著他的親吻撫觸,感覺自己的理智正一點一滴逐漸散失。她對他終究是有情的,難怪會在回家的那段日子裏時時憶起他。
在激情中,他的手伸向她的胸前,輕柔摸索之後取出一件東西。
“這是什麼?”他氣息未定地問,聲音低沉而沙啞。
蘇蘇睜開眼睛看了看掛在胸前的東西,精神明顯還非常“恍惚”。
“我媽媽給我平安符。”她慵懶地回答,眨了眨眼,又過了幾秒鍾才一把搶回那紅色的小東西。“這是我媽給我的,還給我!你——你不要臉!居然——居然敢偷吻我,我真應該給你一巴掌的。”她說著,整張臉紅得好迷人。
“我沒有偷你什麼,你自己也很喜歡我親你。”冷劍晨微微笑了,她在他懷中的滋味是這麼美好,他渴望這輩子的每一天都能擁著她不放。
“我喜歡?”蘇蘇生氣地喊,又想起自己該推開他了;她一直在試,不知道為什麼推了這麼久人還坐在他懷裏。“你占我便宜還賣乖!什麼叫我也喜歡你親我?我——我隻是沒有經驗,忽然間給嚇呆了,那可不是真陶醉。”
“我也沒有什麼經驗。”這倒是實話,他要女人從來都為了生理需求,上了就是了,哪來親吻這一套麻煩事?可是對她不同,他喜歡,這麼細細品嚐她足以燃起他最猛烈的欲望。
“我才不管你有過多少接吻的經驗,總之你——你不應該對我這樣,我們——我對你根本連認識都說不上。”蘇蘇對他喊,懊惱地發現自己還在他懷中。“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個樣子我好像什麼都不能想了。”
“沒有什麼好想的,我一定要娶你為妻,這件事一等你身子好些了立刻進行。”
“該死的你!”蘇蘇終於爆發了,她又氣又慌,眼淚跟著又冒了出來。“你把我說的話當什麼了?你這個跋扈的強盜,我不可能留在這裏做你的妻子!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懂?”
冷劍晨先是一楞,接著用手去擦她的淚水。
“你又哭了,好好的為什麼總要哭呢?”他焦慮、無奈地歎氣道:“我知道我不好,不懂得文人雅士那一套,但我——我從小到大就在山寨裏過,你要我怎麼改呢?再說我們也並不是真那麼壞,搶的也是些搜括民財的不法貪官,殺的也都是十惡不赦的該死之徒,這真那麼若你反感嗎?”
“我父親是退休的警官啊!”她哭著,不知道自己幹嘛這個。
“你要我把冷鷹堡交給別人管,從此不做山賊嗎?”冷劍晨又歎氣。“我會考慮好不好?隻要你答應不離開我,我會考慮你要求的任何事,我會很認真考慮並且盡早給你答覆。”
蘇蘇吸了吸鼻子,幽幽道:
“離不離開根本不是我可以決定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啊!”
冷劍晨想起上回她就在他懷中無故消失,知道那確實是無人能左右的,不過,他還是牙一咬的對她說:
“不管究竟誰主宰著你的去留,我要的是你的承諾,隻要你答應我不主動離開我,我就有信心一輩子留住你。”他緊緊擁住她。“你是上天帶來給我的,它聽見了我的懇求,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所以它會讓你留下來,它會讓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似乎所有的矛盾與掙紮都擠在蘇蘇的心中,她覺得自己也許隨時都會崩潰。她愛她的父母,希望承歡膝下,與他們同享天倫。但她也放不下這個男人,他教她又愛又恨,想傾一生的心思去弄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就這麼兩相矛盾,蘇蘇越來越不了解自己要的哪一個。
剛才仙兒來找過她,她說她和冷劍英彼此愛慕,如果她也願意嫁給冷劍晨為妻,他們四個人可以在同一天舉行婚禮。
她也能像仙兒那般喜悅就好了!蘇蘇想著。假使她不是穿越千年時空來到這裏,而隻是一個單純的唐朝女子,她是不是就能下了決心,不這麼兩相為難,痛苦不已?
“我不能嫁給冷劍晨。”最後她這麼對仙兒說。“如果我真這麼留在這裏不回去,那對我的父母很不公平,他們會很傷心的!”
“但是你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不是嗎?那麼又何必一直想著空虛問題呢?”仙兒問她。
“我不能不想,在我心裏始終認為我不屬於這裏。”蘇蘇苦笑著說:“我不應該來的,第一次不應該,這一次更不應該。如果——如果我真嫁給了他,愛上了他,那時候再要離開豈不是更為痛苦?我駭怕這樣,仙兒,我真的很駭怕!”
“你好傻,怎麼會去想這些問題呢?”仙兒輕聲斥責她。“萬一我今天嫁給劍英,明天就死了呢?萬一時局忽然大亂,我們被迫分離了呢?明天的事有誰能真正知道,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嘛!你也愛大寨主的不是嗎?那麼你就應該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啊!大寨主心裏何嚐不是恐懼著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你?可是他執意要與你成親,為的還不就是想緊緊抓住和你一起的機會?你想想,要是你拒絕了大寨主,卻遲遲無法離開這裏回到你的時代,那這些日子不是就在你的裹足不前中虛度了?那很不值得,蘇蘇,你終於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