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十月,董宴如終於有了半個月的休假時間,打算回首都跟丈夫團個聚。
老院子這邊基本框架都已經搭建起來了,連廊,屋簷,鬥拱,照壁,全都精雕細琢,盡量複刻。
她這次回來,一是工作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照圖施工,這方麵有監理在,她可以暫時休息。
還有就是她需要提交一些資料和證明材料給學校,大概率是畢業直接留校任教了。
從上次過來首都後,裴媽就沒有回去,在這邊帶著大孫子上學。
喬媽他們偶爾也會過來玩幾個十天半個月。到了寒暑假,兩家老人又約著去滬市董秋那裏玩一段時間。
別說,出來之後裴媽的思想眼界都開闊了很多,回頭看大兒子的失敗婚姻,也沒有那麼痛得覺都睡不著了。
董宴如到家的時候,裴媽正好帶著大孫子,跟街坊鄰居們去周邊遊玩了,三天兩晚,價格不貴。
裴昶到車站接了她,兩人好久沒見,難得家裏又沒人,直接就黏糊到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董宴如渾身都痛,抱著大枕頭一動不想動。
裴昶休假中,去晨跑,順便買了早飯回來。
早飯放爐子上保溫,他去洗澡換衣服,出來就看到親親老婆靠在床頭,一臉生無可戀。
“怎麼了這是?精氣神被榨幹了?”
裴昶笑著捏了捏她鼻子,董宴如瞪他一眼,揮手:“別鬧,剛曉軍跟我說,過兩天就是明月比賽的日子,可那丫的開始緊張得睡不著覺了。”
白老師也挺無奈的,他能理解邱明月的緊張,畢竟她不算正式科班生,隻是跟著自己練了一年,心裏沒底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其實對這次的比賽充滿信心,畢竟董宴如給他們提供了非常棒的點子,還在繁忙的工作之餘給他們找了不少影像和圖片供他們參考設計。
“這次明月參加的是民族舞的比賽,據說高手如雲,所以小丫頭緊張壞了。曉軍怕她還沒比賽就把自己弄崩了,讓我去找她談談心。”
董宴如扒拉下散亂的長發,露出個無語至極的表情:“讓我去跟她談心,我害怕談完直接不用比了。”
裴昶悶笑,手上一使勁,把人拉了起來。
“走吧,其實說不定還真有效果。每次你跟明月吵過架,她都會活力滿滿像個小炮仗一樣,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曉軍才想讓你幫忙。不管怎麼說,先把比賽應對過去。”
兩口氣又黏糊了一下,跟曉軍約了中午飯,吃完就去找“失眠”的邱明月嘮嗑。
看到董宴如過來,邱明月直接想甩門,但是後者那譏謔的表情讓她關門的手在顫抖,隻恨不得撕掉這死女人的臉皮。
她也不知道為啥,反正每次看到董宴如就從骨子裏冒氣,恨不得跟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旁人勸也勸不聽,最後隻能歸結為這倆天生就不對付,命中注定的冤家對頭。
偏偏這倆家夥隻能自己跟對方鬥,要是有其他人朝對方下手,那就等著承受來自兩方的雙重怒火吧。
關於這一點,好幾個“受害者”都梗著脖子罵她倆就是倆sjb,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