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理智告訴她,陳標的死應該不是董家人動的手,但成繡還是感到後怕,萬一是呢,萬一是董家人買通的其他人動的手呢?
她惶惶不安的過了兩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跑去派出所舉報董家可能是凶手。
“她威脅過我啊,說如果我再去找我丈夫,她就買凶殺了我。”
成繡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死賴在派出所裏,非要讓人馬上去把董宴如給抓了。
當時負責走訪的民警彙報了這個情況,又派人去找董宴如繼續調查。
董宴如很配合,把陳標和董秋之間的過節講了一遍,跟他們掌握的基本一致。最後話題轉到了成繡身上,問董宴如怎麼看待成繡的問題。
“我威脅她來著。”董宴如很光棍的主動承認,“我說她要是再鬧,我就花錢找人跟著她,專門在她周圍把她轉移夫妻財產,離婚了還死賴著不放的事兒傳揚出去。她不要臉,我也不用給她留臉麵對吧,我就讓大家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位民警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問她是否有說過更過火的話。
“沒,我到底是大學生,學過法律的,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其實成繡這人吧,除了比較蠢,又比較貪以外,也沒啥好說的。她家裏人好麵子,而她又一直依仗家裏人,所以我隻需要讓周圍人對她家的人指指點點,她自己就受不了。這樣做雖然有點缺德吧,但沒辦法啊,對付她這樣死皮不要臉的人,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見兩位民警還一臉有話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她狐疑的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會對她的生命安全發出威脅?”
董宴如撇嘴:“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搞輿論我可以,真讓我對她下殺手,那不至於。反正我姐跟我姐夫結婚之後就要離開這裏,隻要能嚇唬她熬過這幾天,我姐他們遠走高飛了,她還能咋辦?”
這時候,去農家樂調查的人也回來了。筆錄上是記錄的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有圍觀看熱鬧的人的話。大致跟董宴如說的一樣,沒人提到有成繡說的對她生命發出威脅的話。
相較之下,大家還是比較信任董家的人。畢竟有人鬧上門,還是趕著人家家有喜事的時候鬧,是個人都不能忍,放點狠話那不挺正常嘛。
在確定成繡的報警隻是一種臆想之後,民警們很快收隊離開。
在從董家村離開的路上,他們跟一輛桑塔納轎車錯身而過。
坐在警車最後一排的一位民警好奇的看了一眼,車窗有遮光膜,看不清楚,但是隱約覺得那裏麵坐了一位女士。
走了一會兒後,那位民警突然叫停車。
“怎麼了你?啥東西忘拿了?”
“剛才那車,裏麵的女人會不會是魏雲?”
他這麼一說,帶隊的老幹警二話不說掉轉車頭追了過去。但是在董家村的路口那裏他們不確定車往那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