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希急急忙忙跑回去,陳標已經走了,他大姐在院子裏發呆。
“姐,沒事兒吧?小花兒說陳標來了,他想幹嘛?”
董秋沒吭聲,別過頭吸了吸鼻子。
“大姐,你別聽陳標那家夥胡說八道啊,他現在就跟喪家之犬一樣,逮著誰咬誰。”
董秋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表舅媽又過來,說喬明德的前妻跟前丈母娘跑去農家樂那邊鬧了。
董希一臉憤怒:“他們倆是串通好的嗎?一個來鬧你,一個去鬧喬老師。”
表舅媽不明所以,追問了一下才知道陳標來了。
“那家夥的老婆聽說跟大老板跑了,他估計是眼紅你姐有個好姻緣。別管他,咱們接咱們的婚,他管不著。”
“可是,他說如果我跟明德結婚,他,他就要殺我家人。”
“還有王法沒有?他想幹嘛幹嘛啊?”表舅媽氣壞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嫂子,問問她怎麼辦。”
表舅媽匆匆忙忙回了家,前腳走,後腳喬明德他們就回來了。
成繡被董宴如給嚇唬走了,但這事兒不一定就沒有後續。
回家一聽陳標也來鬧了,頓時連董宴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董秋拿手絹擦眼淚:“我就說不辦吧,安安靜靜扯個證就完的事兒,鬧成這樣。”
董媽嘴巴張了張,一臉頹喪的坐下,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話不能這麼說。”喬媽媽過來挨著董秋坐下,“這事兒你和明德都沒有錯,憑什麼要對他們妥協?”
“可是我家人做錯什麼了?我不能連累他們啊。”
董希噌的一下站起來,說他不怕,就讓那家夥來吧,看他們誰能幹得過誰。
“你是不是傻子?打老鼠害怕傷了玉屏,你倒好,直接玉石俱焚是吧?”
董宴如沒好氣的站起來啪的拍了弟弟後腦勺一巴掌。
一家子人也商量不出個有效辦法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董宴如能嚇唬成繡,是因為她知道成繡隻是為了錢,為了長個長期飯票,她不可能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她媽亦然。
但是陳標不同。
陳標這人已經落魄到一定程度了。妻子跟人跑了,事業也沒了盼頭,周圍的鄰居把他當成笑話,這樣的他其實相當的危險。
因為他很有可能做出極端行為。
喬明德攬著董秋低聲安撫,兩人小聲的商量是不是取消婚禮算了。反正他們倆跟宴如一起辦,親朋好友照舊可以來,隻是他倆不舉行儀式。
“你們這樣也不行啊。妥協了這一次,接下來呢,如果陳標威脅你必須離婚跟他在一起怎麼辦?你一直就接受他的威脅嗎?總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董宴如的意思,去找陳標的弱點,看能不能鉗製對方,讓他不敢發瘋。
但他們全家都是奉公守法的人,也從來沒想過要去對付陳標,臨到頭一問三不知,想要下手都找不到方向。
時間很晚了,大夥兒各自去睡,打算等明天白天再來討論怎麼做。
十點多,鎮派出所的同誌過來找董秋了解情況。
“什麼?陳標死了?”董宴如手裏的盆兒哐啷一聲掉地上,“他昨天下午還來我家威脅我姐來著,什麼時候死的?”
幾位同誌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是今天早上六點多,大王村的村民去河裏挑水的時候發現有人浮在岸邊水草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