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了房,拿了鑰匙,曉軍把他倆送到胡同口就走了。
董宴如跟裴昶手牽手目送他離開後,轉身往家走。
走了幾步,董宴如拍拍裴昶,讓他蹲下,然後自己趴到他背上。
“累死我了,今天幸好沒穿高跟鞋,不然我肯定廢掉了。”
背著女朋友,不緊不慢的往裏走,裴昶隻笑不說話。
“喂,你說,要不我倆先去把證扯了?”
“你戶口本都沒有,扯什麼證?再說了,不給家裏人說,你是存心討打呢。”
他倆剛走了一段,就聽到旁邊門啪的一聲被拉開,碰到牆又反彈過來。
詫異的停下腳步,兩人偏頭朝那邊看,就見之前纏著裴昶不放的女孩子雙目紅腫的看著他倆,還一臉的眼淚。
“裴大哥,我就是欣賞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抽了抽鼻子,又看向董宴如:“是不是你怕大姐誤會我們?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就是覺得裴大哥你很厲害,想要采訪你而已。”
低端的茶葉泡開總有一抹苦澀而難聞的異味,顯然,這姑娘茶藝水平還待繼續修煉。
董宴如圈著裴昶的脖子,腦袋擱他肩膀上,帶著微笑看向那姑娘。
“她是不是有點毛病?”慢悠悠的開口,順便戳了戳裴昶的胸口,“明知道我昨天跟胡同口過,聽到她的話了的,還裝什麼清純?愛財也沒啥不好意思說的啊,我就很直白,我就是喜歡錢,喜歡賺錢的感覺,又沒礙著誰。”
裴昶這會兒腦子活絡了,抓住了一點靈光:“她可能是以為那套房子是我買的。”
董宴如一愣,而後噗嗤一笑,趴在裴昶背上忍笑忍得全身發抖。
就在她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再往前一點,木門打開,昨天那倆青年也站了出來,門內院子裏還有正吃飯順便看熱鬧的一家四口。
“閔瑤瑤,你要點臉行不?”微胖青年端著麵碗,一邊嗦麵條,一邊嘲笑,“你能混到日報社,也不笨啊,怎麼就沒認真打聽一下,那套院子的房東到底是誰?”
他說完,又朝裴昶道歉:“哥們兒,不好意思,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讓她明白,心機使錯地方了。”
“那院子房東是女同誌,你算盤打錯了。你要不信,你問問你們一個院的鄰居。”
跟女孩子一個院住的人都懶得搭理她,平時連話都不跟她說,聽到青年這樣說,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
裴昶才懶得站在這裏跟她扯這些,背著董宴如轉頭繼續走。
那個閔瑤瑤還想再說什麼,看到董宴如轉過頭盯著她樂,麵上擱不住,一把甩上門。
然後,就聽到她那個院裏的人開始罵了,說她有那個小姐脾氣又沒小姐命,就知道拿院子裏的東西撒氣,撞壞了人家家的蜂窩煤也不道個歉,現在又甩門。門也不是她家的,弄壞了是不是該她拿錢賠。
還天天端著個記者的架子,這個看不起那個瞧不上,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是地裏的麻雀,就不要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
“以為隨便插了兩根毛就是神鳥了嗎?啊呸,最多就是隻野雞!”
聽到這話,董宴如都覺得腮幫子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