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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秋趕到醫院的時候,董宴如正表情凝重的從抽血室回來。
“怎麼樣了?”
“除了失血過多外,骨頭沒有大礙。不過醫生說小弟營養不.良,恢複起來可能有點慢。”
董宴如握著抽血的條子坐下,有點心不在焉。
“你這是幹啥?”董秋眼尖,瞧見了繳費單,“你去抽血了?”
“沒,剛醫生給開的,說是讓準備著,萬一需要鮮血的話就馬上去做檢查。我正好不例假嘛,醫生不讓我抽。”
董秋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一把抽出來。
“我去吧,你在這裏等著。”
她急衝衝的去了抽血室,回頭看不到董宴如他們了,她輕輕吐口氣,把抽血單放到窗口。
“剛我妹妹過來了,她抽了沒,等會兒不夠我讓我二弟也來查一個。”
“應該不用。”抽血的護士笑著道,“你妹妹要不是正好例假,都不用你來。”
“她驗血了沒?”
“沒呢,都不能獻血,驗什麼驗。”
“可不是,她打小怕打針輸液的,我還擔心你們驗血,針一拿出來她就嚎啕大哭呢。”
說笑間,已經抽完了血。拿棉簽摁著手肘彎,董秋坐了一會兒才會去手術室。
董宴如懨懨的靠著裴昶,眼淚默默的在臉上流淌。真的是淌,裴昶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認識女朋友這麼久,從來沒見她這麼哭過。
董秋挨著董宴如坐下,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別哭了,眼睛腫了不好看。今天是姐姐不好,都怪我,跟你沒關係。”
她越是這樣說,董宴如就哭得越厲害,最後就差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裴昶懷裏了。
裴昶抬頭看了眼董秋,輕輕搖頭,讓她別再說了。
他一隻手攬著董宴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背脊安撫她。
過沒多會兒,手術室打開,醫生出來。
“沒有大礙,趾骨斷了一根,裂了一根,主要是小腿到腳背的劃傷麵積比較大,口子比較深。幸好是冬天,夏天的話說不定就直接斷兩半了。”
身在農村周邊,見過各種因為農具機械受傷的不在少數,董希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實際算不得什麼。
“不過傷者的身體不是太好,營養比較缺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已經不至於這麼虛弱才對。等他傷好了,你們最好讓他多鍛煉點。”
等到董家父母趕回來的時候,董希已經醒了,躺在病床上給兩位姐姐說好話。
他也沒想到啊,自己居然拿斧頭劈個柴都能把自己劈到醫院裏來,說出去多丟人?
董媽一到病房,揚起手就想呼他,看了半天,愣沒找到肉多可以隨便揍的地方。
“你要把老娘嚇死了,你個小兔崽子。讀幾年書,連劈柴都不會了,你可真能。”
最後隻使勁戳了下兒子腦門兒,留下一個紅印子。
“媽,我真的是手滑,我又沒病,怎麼可能給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繃著小臉低頭不吭聲的老三,給老媽使了個眼色。
從自己手術後醒過來,老三就這個死樣子,問就是覺得是她讓董希劈柴才受傷的。誰勸都勸不明白,說多了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