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了幾日,若若的身子恢複健康,臉色也紅潤不少。
耶律宿仍時常到水蘭的小院落走動,似真似假地應付著她。
他的行動皆事先向若若報備過了,也讓若若知曉他們的計劃,因此她心裏沒有什麼疙瘩,她甚至還主動扮演起“棄婦”的角色,不時哭得慘兮兮地讓水蘭見到。
計劃一步步實行,耶律宿也讓水蘭自他那裏取得不少假情報甚至是出城的假令牌,眾人都在等待著她最後的行動。
有一天深夜,探子發現紀氏姊弟收拾包袱偷偷離開王宮時,他們終於可以展開計劃的最後一步。
在這段時日裏,他們已經收集不少沈鞍遠意圖叛亂的證據,包括他的兵力部署圖。
就在沈鞍遠自以為遼國所有軍事機密都盡落他手時,局勢已有了極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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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將軍府
沈鞍遠在密室內觀看遼軍與宋軍的兵力部署圖。他這些日子故意調度他隱匿在邊境的大軍,製造出宋軍將攻打遼國的假象。
事實上駐守邊境的宋軍統領差不多是他的人,自然不會將發現到的異狀傳回京城。
現在他的探子利用飛鴿傳書,傳來遼軍即將在近期攻打宋軍的消息。
“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突然間,密室外傳來陣陣刀槍互擊的聲音,沈鞍遠眯了眯眼,警覺地抄起他的武器——陪他征戰無數次的長槍。
就在他衝出密室時,看見他的家丁與部下全都被捆了起來。
“放肆!你們是誰的手下,竟然敢到衛國將軍府撒野?”他壓抑怒氣,目光深沉地盯著眾人喝問。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皇室護衛的衣服,可是為何他們敢大膽到他府裏來擒人?
難道是那個昏庸的老家夥察覺到了什麼嗎?
他立刻暗斥自己的胡思亂想,麵無表情地凝視著來人。
“我等是奉聖上之命,前來逮捕意圖謀反的衛國將軍。”那人目光灼灼,顯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請沈將軍跟我們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如果我不呢?”該死,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
“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還是請沈將軍乖乖束手就縛吧,你的爪牙已經被我們擒住了,現在正跪在殿前等候聖上發落,就隻差你這個主使者了。”
沈鞍遠冷哼一聲,“你們沒有證據。”
那人得意地一笑,“遼國大王派人送來一封密函給聖上,裏頭清清楚楚列出你叛亂的罪名與證據,你還是認罪吧!”
沈鞍遠不敢相信自己長達數年的精心部署竟然會在一瞬間盡付東流。
他握緊手上的長槍,瘋狂地大吼道:“那個昏君以為串通他的遼國女婿就可以消滅我嗎?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那麼我駐紮在邊境的大軍會立刻攻入
皇宮。”說完,他揚起一抹冷笑,“屆時會有什麼後果,哼!你們應該想得出來。”
可是他的威脅一出口,所有人卻哈哈大笑起來,隻除了他那些被捆起來的心腹外。
沈鞍遠老羞成怒,堂堂衛國將軍從不曾這樣被恥笑過,他們放肆的笑令他顏麵盡失。
“你們笑什麼?死到臨頭還兀自得意。”
“你說的是你自己,因為耶律大王的大軍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你那批叛軍掃蕩一空了。”
“我不相信!”沈鞍遠狂吼,眼睛布滿血絲。
不!這絕對不可能,耶律宿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將他的兵馬全數殲滅。
“你隱匿在五裏屯的數萬兵馬真的全數瓦解了。”為首的皇家護衛很高興能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遼國耶律大王還說,這是一份獻給聖上的大禮,為的是感謝聖上的和親之議。當然,這事你也有份,哈哈哈!”
他的笑聲和得意神態令沈鞍遠憎恨不已,舉起長槍朝他刺去——
廳上頓時陷入刀光劍影中,然而猛虎難敵群猴,沈鞍遠最後還是力竭遭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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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得誅,若若的生活又回複到快樂與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