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口無遮攔不經大腦的話,別說是傅平和石瓔瓔瞠目結舌,就是對他已經萬分了解的嚴嘉也是如雷電劈,半響之後才惱羞成怒做了她已經想做多時的事,狠狠踹了他一腳:“你這是正常人說的話麼?”說完發覺自己說了句廢話,他本來就不是正常人,隻惡聲惡氣將他推走,“你再說這種蠢話,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山?男人女人能一起洗澡麼?”
齊臨抗議:“為什麼不能?遊泳館海灘浴池那麼多男女都能一起洗。”
嚴嘉氣結:“你當我們在這裏遊泳?”說著也不遠跟他囉嗦,揮揮手嫌棄地趕他走,“去去去,你老老實實和傅平待在外麵等我們洗完,要是敢偷看,我戳瞎你的眼睛。”
傅平輕笑出聲,將齊臨拉走:“你放心,我們就在外麵不遠,嚴嘉和瓔瓔有事,叫一聲我們就聽得到。”
齊臨不情不願地跟他走開,嘴上還不甘地抱怨:“為什麼不能一起洗,又不是一定要脫衣服。”
傅平看了眼他,輕笑搖了搖頭。
兩個女孩見傅平齊臨走開,便脫了衣服下水。
水深不過及大腿,並不算熟稔的女孩,坦誠相對,倒也沒什麼尷尬,石瓔瓔嘻嘻笑問:“你和齊臨真的隻是朋友嗎?”
“是啊!”
“可是我看他對你,比正常男人對自己女朋友還緊張。”
嚴嘉失笑:“那你看他像正常男人嗎?”
石瓔瓔嗬嗬笑道:“是有點特別。”說著,又問,“那你們去苗寨,到底是要考察什麼?”
嚴嘉不以為意道:“我其實就是跟著齊臨來玩的,他要考察一些苗文化。”
“哦。聽起來是挺有趣的一件事。”石瓔瓔若有所思點點頭,在水中移動腳步,到了溫泉和涼水的界限處,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有冒熱氣的地方,瞬時又縮了回來:“真的很神奇誒!熱水和涼水幾乎都沒有過渡的地方。”
嚴嘉也好奇地感受了一下熱水和涼水的交界處,嘖嘖感歎道:“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外頭兩位男同胞還在候著,溫泉再舒服,兩人也不好多泡,徹徹底底清洗一番,便上岸找衣服穿好。
兩人走出去,看到百無聊賴的傅平和齊臨,嚴嘉道:“你們去吧。”
傅平轉身,麵色平淡地點點頭,拍拍齊臨示意:“走吧。”
齊臨看了眼清清爽爽的嚴嘉,嘻嘻對她笑了笑,被她嫌棄地吐槽:“白癡,快去啦!”說完又想起什麼似地道,“對了,傅平左手肘上有傷,你在水裏老實點別碰到他了。”
齊臨跟上傅平,兩人下水時,難得好奇問:“你受傷了嗎?”
“一點小傷。”
齊臨打量了一下他的兩隻手肘,隻見他左手上有一道細細的結痂的傷痕,撇撇嘴:“才這麼點,我還以為多嚴重呢。”
傅平點頭:“是嚴嘉多慮了。”
齊臨見他沒事,便放開手腳在水裏動作。水深不過膝蓋上方,他時而蹲下時而站起,十分享受。
這家夥從小在部落長大,對身體袒露沒有任何羞恥感,直矗矗將身體對著傅平,完全不以為然。
饒是淡定如傅平,見他這副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見傅平草草洗完上岸,齊臨也跳上來穿了衣服,跟上他,出來時見到嚴嘉,立刻叫嚷:“你太大驚小怪了,他手上的傷哪裏算得上什麼傷?”
嚴嘉咦了一聲:“真的沒事麼?”
齊臨幹脆抓起傅平的手,捋起他的袖子,指著上麵道:“才這麼一點點,也叫傷?”
他動作粗魯又迅速,傅平不及躲避,左手肘便被攤在嚴嘉麵前。
嚴嘉看到他手上的傷疤,不過是一條細細的痕跡。雖說她昨天並未看清楚他受傷的狀況,但橫豎是流了不少血,可眼前的這點傷痕,怎麼也不像是流過那麼多血的樣子。她疑惑道:“這麼小的傷口,可是昨天不是流了不少血麼?”
傅平將手收回,訕訕道:“我說了隻是一點小傷,昨天那麼黑,你怎麼看得清楚。”說著又道,“而且我傷口愈合能力挺不錯的。”
嚴嘉沒有放在心上,點點頭:“不嚴重最好,我們繼續趕路吧,別等天黑了才能到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