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聽聽?”
流土轉頭一看,立馬迎了上去,“大師兄,你怎麼也這麼晚啊?”
幾個師兄也叫了一聲,“大師兄。”
流金朝他們點點頭,“除了流木都在啊。”
流水恩了一聲,“二師兄去執行任務了,我們幾個師兄弟正在調侃五師弟呢。”
“大師兄你看,師兄們就知道埋汰我,你得為我主持公道。”
流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們,“你們一大早不去練習,居然還敢這麼悠閑。剛剛被師傅叫去了,叫我好好督促你們心法。”
聽完大師兄的話,眾人一陣歎氣。流火很幹脆的哭喪著臉,“我這不是怎麼也摸不到門麼,就想放鬆放鬆。”說著勾住流土的脖子問,“五師弟,你給我們說說竅門唄。”
流土一臉茫然,竅門?這個真沒有。但看著眾位師兄們那渴望的表情,流土到嘴的不知道也沒說的出去,隻能硬著頭皮說,“我一般喜歡晚上練習心法或者是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覺得那是天地精華最為濃鬱的時間。靜心打坐,腦中反反複複的推敲心法的姿勢和心得,然後就突破啦。”
眾位師兄聽到前麵的時候還覺得挺像那麼回事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一齊給了流土一個鄙視的眼神。或許他說的是沒錯,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突破的。果然流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們就是怎麼趕也趕不上。
其實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流土什麼性格他們也一清二楚。沒什麼比自家兄弟是個天才更讓人高興了,他們是真的為此感到自豪的。
唯獨流金聽完他的話閃過一絲怒意,卻很好的被他溫柔的笑容給掩飾了過去。“好了,流土的那套辦法隻能借鑒,畢竟個人天賦擺在那,我們隻要努力一點,肯定也會成功的。”
眾師兄高興的點點頭,各自去練各自的心法了,獨留下流金和流土。
“大師兄,師傅找你應該不是讓你督促我們練習心法吧。”
流金眼神一閃,“流土你可真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去。”定定的看了一眼流土,那眼神讓流土很不舒服,卻又從中感到一片慈祥,“師傅讓我過段時間出門派曆練。”
“誒?師傅說的?”
“是啊,他說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們一向都是最聽師傅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暗影門門主說的話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必須去做。
而對於流土來說,除了師傅對他最好,大師兄是另一個對他好的人。可以這麼說,他小時候起碼有一半時間是在大師兄的背上長大的。雖說是師傅救了自己,但作為一門之主,自然是不能抱著孩子,而門內也沒有女人。這麼重大的任務自然是交給了年紀最大的流金,而流金也做的很好,把他照顧的白白胖胖的。如果說暗影是他父親,那麼流金就是哥哥,兩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最重要的。
“大師兄,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希望你曆練回來我能見到你。”
流金閃著一絲意義不明的光,點頭,“自然。”
流金是在第二天的淩晨走的,走的時候流土還在睡覺,但心裏那濃濃的不舍卻慢慢蔓延開來。他怪師傅要把大師兄打發出去曆練,心裏的不爽充斥著他的內心。
自然而然的跑到了暗影門前,流土瞧著門的手一頓,他要以什麼資格去問?還沒等他想好,門裏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是流土吧,進來。”
流土昂然挺胸的走了進去,立馬興師問罪,“為什麼要讓大師兄出去曆練,我們又不是太虛觀。”
暗影歎氣,“是我故意打發他出去的?”
“為什麼?”
那一抹不可置信,一抹悲痛一點不漏的看在暗影眼裏,誒,這孩子終歸還是被影響了。
“因為流金並不如你想的那般好,流土,師傅是不會騙你的。”
“你胡說。我從小就是大師兄帶大的,大師兄什麼樣我最清楚。是師傅你看不慣大師兄吧,我就不明白大師兄哪裏惹到你了,你要這麼對他?明明都是一樣的師兄弟,為什麼我就比別人更得你的寵愛?”
暗影想去摸摸流土的臉,卻被他躲開了,那蒼老的帶著一絲斑點的手緩緩放下,“未來的暗影門終歸是交給你的。”
流土生氣的瞪著他,猶如一隻凶狠的老虎,“什麼暗影門我才不要,這是師兄的夢想,我不會要的。”說完跑出了房間,走到房門外說,“師傅,你的寵愛我一點都不稀罕。”
暗影在聽到流土的討厭你的時候眼中竟閃現出了淚花,流土啊流土,為師對你是一片真心,你莫要惹為師傷心。
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不少,那緩緩掩上的門關不上門內人眼中的失落。
發了狠的流土一氣之下竟然離門出走,這讓其他師兄們很是不解。但他們也不敢去阻攔,誰叫小師弟就這個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