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好歹吭一聲啊!”
司馬霽月淡然一哂,嗤道。
“你想本王說什麼?”
“你就不問問,本公主和三王爺到九王府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本王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你——”
遇上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話題終結者,炎國公主簡直分分鍾都要氣炸,刹那間憋得臉頰都紅了,卻是拿司馬霽月沒轍,不知該如何反駁才能戳中對方的痛處。
正不爽著,便聽司馬卿鴻冷不丁開口,說了一句——
“今日的早朝,有三個人告了病假沒有來,其一是九皇弟你,其二是容館主,還有一個……便是六皇弟。”
此話一出,四下皆靜。
炎國公主登時收了聲,微挑眉梢睨向司馬霽月,打量著他的神情變化。
在聽到“六皇弟”三個字的時候,司馬霽月果然閃了下目光,宛如平靜無波的水麵上掀起了一絲絲的波瀾,終於有了那麼點兒反應。
“你想說什麼?”
司馬卿鴻自顧自接著道。
“在來九王府之前,本王先去了一趟六王府,看到六皇弟不僅傷得不輕,還病得很重,便是到了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見他如此,本王以為九皇弟你也是一樣的狀況,有些放心不下,便過來探望一二,誰曾想……九皇弟精神矍鑠,並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模樣,對此……九皇弟可有解釋?”
司馬卿鴻說話一向委婉,不像炎國公主那樣直白而又咄咄逼人。
但就算他說得再怎麼隱晦,眾人還是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司馬霽月不能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如此行徑,便是欺君之罪!
像是早知道司馬卿鴻會提及這茬,司馬霽月微勾嘴角,不以為意……他既然敢放他進門,便不擔心他會去告狀!
“沒錯,誠如三皇兄所見,本王好得很,並未抱恙……而本王之所以不去上早朝,是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父皇知道本王是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上朝,想必隻會覺得欣慰,並不會多加怪罪。”
聽他說得這麼神秘,司馬卿鴻微抬眉梢,不由得“哦”了一聲,好奇道。
“本王倒是想知道,有什麼事……竟能比上早朝還重要?”
“開枝散葉,繁衍皇嗣,為皇族血脈增添香火……如此大事,難道不比上朝重要嗎?”
明明就是睡過了頭,卻被司馬霽月大言不慚地說得冠冕堂皇,慕容長歡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還要憋著笑,心下佩服地不要不要的,深以為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比某隻王爺的臉皮更厚了!
一麵說著,司馬霽月還特別認真地俯下身,要去聽慕容長歡的肚子。
“本王聽聽……有什麼動靜沒有?”
慕容長歡一把拍開了他的爪子,阻止道。
“哪有那麼快就能聽到動靜!”
“是本王心急了……”司馬霽月歎了一口氣,語帶惋惜,卻是吐字分明,“忘了種子才剛剛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