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馬鳳翎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麼。
慕容長歡麵露狐疑,抬眸同司馬霽月對視了一眼,心底下隱約也有了一個大概。
此時此刻,帳篷裏頭已經沒有了別人,除了剛剛進去的司馬鳳翎和慕容長歡,就隻剩下帝君和司馬霽月兩人,以及伺候在帝君身側的心腹太監嚴公公。
“你去外頭守著,孤王有要事要同他們商量。”
帝君側過頭,對著嚴公公隨口吩咐了一句。
“是,陛下!”
嚴公公俯首應聲,很快就退了出去。
一直等到搖擺的簾子恢複到了靜止的狀態,帝君才抬眸看向司馬霽月三人,沉然道。
“好了,現在沒有別人,隻有孤王和你們三個……你們知道孤王要說的是什麼嗎?”
司馬鳳翎微斂神色,探問道。
“父皇要說的,可是與太子有關?”
“不錯,孤王知道你們想不明白,為何孤王會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要算計……是不是?”
聞得此言,慕容長歡不免心頭一跳。
她一直以為這件事隻有她和司馬霽月知道,卻不想司馬鳳翎竟也知情,而他先前之所以會毫不猶豫地接下置太子於死地的任務,想來也是早有準備,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正暗暗琢磨著,又聽帝君接著道。
“不過,在孤王解答你們的疑惑之前,孤王要先問一個問題……鳳翎,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容館主的真實身份?”
一句話,說是在問,口吻卻是十分的篤定。
司馬鳳翎也沒有辯解的必要,當下就坦然承認道。
“是!父皇料事如神,什麼事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兒臣……不敢有所隱瞞。”
“切……”慕容長歡聞言不由做了一個鬼臉,小聲地吐槽了一句,“真會拍馬屁!”
“咳!”
司馬鳳翎沒有耳背,當然聽得見,即便輕咳了一聲,微微收斂了神色。
帝君不鹹不淡地掃了慕容長歡一眼,剔著眉梢打量道。
“容館主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草民不敢!”慕容長歡趕緊笑著圓場,“天大地大,陛下最大!草民就算有再重要的事兒,也比不過陛下要說的事兒重要……所以,還是請陛下先說吧!”
話音未落,便見司馬鳳翎轉頭看了她一眼,淡然道。
“某人溜須拍馬的本事……也不小啊!”
見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是在吵嘴,可是怎麼聽,怎麼讓人不舒服……於是天下第一的醋壇子終於忍不住了,邁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繼而斜著冷眼看向司馬鳳翎,冷漠一笑。
“跟你沒關係。”
“你們幾個都別鬧了,要吵架等下再吵!”
帝君麵露不悅,表示看不下去了,即便開口輕叱了一句。
三人立刻轉頭看向帝君,正了正臉色滿是認真。
“兒臣(臣媳)不敢!”
“嗬……”聽得三人異口同聲說了這麼一句,帝君卻是扯起嘴角,笑了一笑,“這天底下,還有你們不敢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