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個人睡還不覺得怎麼樣,如今司馬霽月連著許多天夜不歸宿,慕容長歡竟覺得有些空虛寂寞冷了起來。
大概人就是這樣,司馬霽月在的時候覺得苦惱,恨不得分分鍾趕走他,等到他真的走了,卻又覺得不是那麼個滋味兒,又想著他回來。
捫心自問,就算司馬霽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妖孽少年,她其實也沒有那麼計較了。
因為……隻有在司馬霽月摟著她睡覺的時候,她才能睡得安心,睡得踏實,沉沉入眠,而不用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連睡覺都要保持警惕的姿態。
第二天,慕容長歡一大早又離開了九王府。
卻是沒有去花雪樓,而是直接去了銀月賭坊。
一是為了練功,二來,也該是時候踐行約定,接手賭坊的事務了。
畢竟百裏輕裘也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主兒,甚至比花非雪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花非雪不對真的對她下重手,但是她的這個“好師父”,對她下起手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好嗎!
自從昨天被百裏輕裘狠狠地蹂丨躪了一頓之後,慕容長歡便再也不敢怠慢他,免得以後有求於他的時候,又要叫他趁機報複,那絕對是會死人的!
“來來來!把這塊匾額掛上!”
“對聯也貼上!不要貼歪了!”
“還有橫幅……橫幅貼在當中……不對,往左邊一點,再往左邊一點!哎呀太過了,往右往右……”
……
一大清早,銀月賭坊就開了工,在慕容長歡親自指揮之下大刀闊斧地改造了起來,該拆的拆,該搭的搭,竟是硬生生地把一座樓拆成了兩半!
半邊為賭坊,半邊為醫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稀奇得引來路人的頻頻指點和圍觀。
百裏輕裘倒是說話算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賭坊被慕容長歡胡亂折騰,也沒有多說半個字,反而是他的屬下看不慣,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坊主,那小子未免也太猖狂了吧?!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一來就這樣興師動眾,往後豈不是更加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
話音才落下,還不等百裏輕裘開口,就聽慕容長歡的聲音笑盈盈地在身後響了起來。
“給你十天的時間,倘若你能讓賭坊的盈利翻上一番,那本公子便是將整座樓交給你打理,又有何不可?!”
背後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著,那人不由有些心虛,但見慕容長歡年紀輕輕,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卻也不怕她,便就剔著眉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反問道。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你能在十天之內讓賭坊的收盈翻上一倍了?”
慕容長歡一甩扇子,傲然道。
“當然。”
“如果辦不到呢?!”
“沒有如果。”
“你……”
“十天之後,自見分曉!希望到時候,你能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容公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